所谓赏花宴,就是这些整日闲来没事的贵妇小姐找借口,吃喝玩乐的幌头,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式瓜果糕点。
叶婉歌抿了一口茶水,然后侧眸看向下首的沈如慧。
沈如慧察觉到叶婉歌的眸光,也侧眸看去,四眸相对两个人隔空用眼神交战着。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脸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直到皇太后说,“这么好的气氛,皇上怎么还没有来呀!”
大家听了,立刻四下张望,寻找皇上的身影。
叶婉歌也四下寻了一下,没看到皇上的身影后,她想着皇上肯定是有要事缠身。
沈如慧听说皇上还没有来,心里暗暗得意。
福宁宫,一直听传曹天岳和皇后有苟且之事的南宫敖,借接皇后娘娘去赏花之名来到了福宁宫。
进了叶婉歌的寝室后,果然在沈如慧的柜子里翻到一封曹天岳的来信。
看着信上的内容,曹天岳面色发沉,浑身冒着煞气。
南宫敖把那封信揉皱了塞进衣袖里,甩袖离开了福宁宫。
皇上来过福宁宫又离开的消息,正在赏花的叶婉歌立刻从小尺子的嘴里得知。
叶婉歌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南宫敖去福宁宫的用意。
南宫敖无心去赏花,只是让张富贵去传话,说有要事缠身走不开,不来赏花了。
一直站在叶婉歌身后的小尺子,悄悄的告诉叶婉歌,湘云那奴婢在茶水中下了毒。
叶婉歌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会意。
小尺子看着湘云正在往茶水中下毒,一把抓住湘云的手,看着她手里包毒药的纸,“湘云,你加了料的茶水要端给谁呀?”
下毒被抓了一个正着的湘云,吓的脸色发白的看着小尺子,“我!”
小尺子把湘云拉到一边,出声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给慧妃。”
湘云听了摇了摇头,小尺子见湘云不听话,又说道,“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揭穿你。”说着小尺子就拉着湘云往摆宴席的那儿走。
“公公,不要啊!”湘云赖着不肯走,出声求饶。
小尺子松了湘云的手,“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湘云端着托盘哆嗦的上茶,在给沈如慧添茶的时侯,沈如慧看着湘云,湘云点了点头,沈如慧嘴角露出笑意。
湘云在给叶婉歌加茶水时,叶婉歌不怀好意的对湘云笑着。
湘云加了茶水后,叶婉歌就端起来喝,沈如慧看叶婉歌把那茶碗里的茶水喝下去后,心里暗自高兴着。
湘云在添水的时侯,没有按照小尺子的吩咐给沈如慧茶碗里下毒,而是听信沈如慧的话在叶婉歌的碗里下了毒。
就在沈如慧等着叶婉歌毒性发作时,沈如慧却肚疼难忍,“秋香!”
秋香看着沈如慧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立刻上前,“慧妃,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沈如慧说道。
皇太后看着脸色发白的沈如慧问,“这是怎么了?”
沈如慧肚子里像有把刀在搅拌一样,疼的她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秋香代回道,“慧妃喝了茶后,就肚毒难忍,像是中了毒。”
“啊!”众人一听说是中了毒,个个惊讶不已。
皇太后听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快传太医。”
叶婉歌站起身,又说道,“参加宴会的人一个都不允许离开,逐个盘查看谁这么大的狗胆,居然下毒想毒杀慧妃。”
“小权子,快去通知皇上。”皇太后看躺在地上的沈如慧痛苦难忍的样子,知道事情很严重,立刻让小权子去通知皇上。
沈如慧肚疼难忍在地上滚着,皇太后命人将沈如慧按着,不让她在地上滚。
太医来的时侯沈如慧下身已经开始出血,“皇太后,慧妃中的是滑胎药。”
“不要啊!”沈如慧听到太医说她中的是滑胎药,拽着太医的医袖死死的喊着,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怀上的龙胎,她怎么也不能让这胎滑掉。
皇太后一听说沈如慧被人下了滑胎药,立刻问道,“慧妃的龙胎能不能保住?”
“保不住了!”太医一脸惋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