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感觉呼吸有点急促,手上的伤口还在渗着黄色的粘液,但他还是坚持下车冷面走了过来,将伤口揣进了兜,悠悠然带着笑意,好像从没中过毒一般。
“大彪,住手!”
张大彪已经将女人袖口上的针取了下来,正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扎她几针。
王劫从张大彪手里将针接了过来,看了看,上面还带着一丝红色的血。
“你多大了?就帮他们做这种事?”王劫蹲下.身,面色平静地问道。
这女人闭口不语,面色狰狞,可她眼神里藏不住的还是有一丝丝的惊惧……毕竟,现在落在了王劫手中,她就是个随时待宰的老鼠。
“不说?呵呵,视死如归啊,那想必我问你是谁派来的也不会说了!”王劫微微一笑道:“算了,看得出,你是个能扛事的女人,问也白问。这样吧,你当个信使,回去告诉你主子,有再一再二绝无再三再四,你是第三个来杀我的人,断你一条腿给点教训,下次再来,任何人,格杀勿论。”
说完,王劫将女人的针扔进了身后的水里,站起身朝林煌、张大彪道:“走吧!”
“劫哥,这……这就走了?”张大彪满脸不甘,大为不满道:“这贱货刚才可是要杀了你啊,就这么放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
王劫冷笑一声,还是上了车。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如诛心灭人欲。
对待敌人,杀了他们无疑是对他们的解脱,哪如让他们痛苦的活着?
刚才看过这女的伤口了,膝盖和踝关节双粉碎性糜烂骨折,就算马上送医,这女的这条腿也废了,不可能恢复如初。这对于一个靠着杀人吃饭的打手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换句话说,王劫不杀她,就是让她残废一生,这种惩罚,远比直接杀了她更痛苦。何况,当街杀人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有这种诛心报复来的痛快……
回到车上,王劫晕晕乎乎靠在了座椅上。
“林煌,去医院!”
“劫哥,还是我来开车吧!”张大彪焦急道。
王劫摇摇头,冷声道:“我没事,死不了。你另有任务,就等在这,离远一点,给我盯着,看看会是什么人来接这个女的。然后小心点,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大本营在哪!”
张大彪皱眉道:“劫哥,莫非你怀疑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有点怪!按理来说,这人要想杀我,她应该和昨天那两人一样,找到乾元胡同去。可她怎么就来到了粤菜小馆,而且是先咱们一步来的呢?”
“哎?对啊!”张大彪喃喃道:“如此说来,她是知道咱们会来这吃饭啊。妈拉个巴子,敢情有高人背后指点他们啊!”
“行了,你去吧,小心点,宁丢勿醒!”王劫摆了摆手,关上了车门。
林煌不敢耽搁,因为王劫脸色奇差,这说明残留的毒素还很强,昝喜川嘱咐过,一旦要是发现伤口黑化,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带王劫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那大夫一看就急了,叫道,这明显就是乌头碱中毒啊,怎么才来?赶紧去洗胃。
王劫虚弱一笑道:“洗什么胃啊,伤口在这呢!”说着一扬手指……
那大夫也蒙了,一般的乌头碱中毒都是因为误食,怎么和手指的伤有关呢?不过看那伤口糜烂处,确实是乌头碱的毒素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