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愣住。
“你丈夫死了,这个人要是没结婚,你可以考虑考虑。”
他在英国那边就听那个人什么我们家阿暖,叫的那么亲,可以接盘。
向暖却听懵了,她丈夫死了?那他是谁?
向暖叹了声:“先进去再说吧。”
“等等!”
他突然叫住向暖。
向暖转头:“嗯?”
她温温柔柔的,眼里却布满血丝,霍沐晨这么看着,一两步到她跟前,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还你。”
向暖怔怔的看着他手心里的那枚戒指,他是来还戒指的?
“这不是你太太的吗?”
她软糯的声音问他一声。
“那天是我鲁莽了,就是普通的戒指而已,大概很多相似。”
霍沐晨在等她收回戒指,向暖却没收,一边客气的请他往里走,一边对他说:“这枚戒指肯定是我的,但是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这是我先生精挑细选出来的,它只是看似普通,你先收着吧。”
霍沐晨不解,这会儿又让他收着了?
那天是谁都要哭了?
“我不拿别人的东西。”
他又说了一遍。
向暖没理他,继续往里走,“金姐,给霍总准备咖啡!”
“霍总?霍总回来了?”
金姐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看到跟着向暖后面的人,激动地差点哭出来,突然有点手足无措的。
“他说他不是,你先去找他们做咖啡吧。”
向暖又吩咐一声。
“哎!马上!”
金姐点点头,擦着眼泪往里面去了。
向暖带着他到了客厅的沙发里,请他坐下。
霍沐晨随便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坐下,向暖站在一侧看着,忍不住低笑了一下。
“放这里了!”
他不理她为什么笑,只是既然来了,东西就得还了。
向暖坐在他旁边,拿起那枚戒指来看了眼,然后又放了回去:“说了不收,你拿回去。”
“什么意思?”
霍沐晨不高兴的问她。
“戒指是你抢走的,岂有这么容易就被你还回来的道理?”
向暖便端坐在那里与他好声说着,她笑吟吟的,却让身边的人很生气。
“那你还想怎样?”
“等有一天,你想起我来,然后跪下给我道歉,然后怎么摘下来的再怎么给我戴回去,当然,到时候还要看我心情,你要是表现不好呢,我就不戴了。”
向暖这么跟他说着,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却是忍不住笑了笑。
这是她这段时间,最为真心的笑,欺负霍总到这份上,她大概是世界第一人。
霍沐晨觉得她有病,这女人脾气肯定很差,一般男人肯定受不了她,这会儿跟他这里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真把他当成她男人了?
“说到这里,我正有件事求你帮忙。”
霍沐晨突然很认真的说了句。
向暖不太高兴他漠视自己的话,却依旧微笑着对他:“说!”
“我得立即回应该去,我太太快要生了。”
“……”
向暖看着他的神情,终于渐渐地沉默下来:“嗯?你太太要生了?”
“是!她现在已经在医院里,但是你那两位朋友说要跟我喝一杯道别,却在我的酒里加了安眠药,之后把我绑到飞机上。”
霍沐晨说起自己的遭遇来,也觉得自己够惨。
向暖更是大吃一惊,那俩人竟然敢给霍总喝安眠药?
“我承认你们的关系的确很好,有这样的朋友你很幸运,但是你也得承认,作为一个男人,我这时候应该陪在我妻子身边,而不是在这里陪你回忆你跟你丈夫的点点滴滴,人死了就是死了,所以……”
“霍先生,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将来都是要后悔的。”
虽然对他被下了安眠药这件事深表同情,但是,他竟然感受她男人死了?
向暖觉得他不仅是失忆,连智商都变低了。
霍沐晨低着头叹了声:“我承认我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人死不能复生。”
“你的胸口有个疤吧?”
向暖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死不死的,立即打断了他,不高兴的问。
“你怎么知道?”
霍沐晨凤眸半眯着,说不震惊是假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牙印你看不出来吗?”
是有次他们发生关系后她咬的,她那时候抽风非要在他身上留下她的一点痕迹,以前总想着要是分开了,也不能叫他忘了她,可是现在……
哪怕他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太太要生了,她竟然还想留他。
霍沐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不可能!”
他反驳,但是内心却一点底都没有。
“你是八月二十八号生辰,血型是A型血,你最爱的人叫向暖。”
她转头又看着他,此时已经笑不出来,只是在讲一个事实。
霍沐晨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除了最后一项,她说的都对。
“我爱的人叫吴念!”
他纠正。
这时候向暖的眼里才泪光闪闪。
“你爱的人叫吴念?”
她的声音沙哑,眼泪说来就来?
“是!”
“那我是什么?你走吧,把那枚戒指也带走。”
向暖说着站了起来,不想再理他。
霍沐晨正想走呢,起身的时候看到桌沿上他放的戒指,然后又看向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戒指我不会拿走。”
“那就把你手上那枚也摘下来,它们俩是在一起的,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存。”
向暖转头气呼呼的凝视着他说道。
霍沐晨看着她流眼泪,莫名的心烦,只道了声:“不可能。”
向暖哽咽:“那你走!”
她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弯下腰将戒指从桌沿拿起来就打开了旁边的垃圾桶扔进去。
霍沐晨……
“你有病吧?好好地扔什么东西?”
“我的东西我愿意扔就扔,既然你人都不在了,我还留着东西有什么用?你竟然让别的女人怀孕,霍澈,你就是个人渣,你还不如温之河呢。”
她气的逼近他,大吼。
霍沐晨想往后退,但是他就在沙发边上,腿一往后,人就又坐了回去,向暖却也弯下腰,一双手抵着他肩膀两侧,吃人的眼神凝视着他:“温之河还知错想改,你呢?堂而皇之的跟我说什么你太太要生了,你太太要生的时候你在英国,你太太要生的时候一直在想你,可是你却不知道她是谁了,霍澈,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她吼着,眼泪都掉在他胸膛上了,但是看到他那么麻木又不耐烦的眼神,她还是又站好:“你走吧。”
霍沐晨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他太太就是个能哭的,但是他没见人这么凶还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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