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刘璋。”
“宁文屈。”
“拜见皇上,祝圣上万安!”两位老人艰难的起身,又重新跪到在地,他们在朝堂之上服从皇帝,在牢狱内一样要服从,这不是个人的尊严问题,还代表着自己身后一群人的安危。
皇帝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随便盘腿坐在了地上:“朕,不安啊!”
皇帝的声音浑厚而复杂,就在几个月前,面前的两位老人还是他准备赋予重任的重臣,但是如今却被他亲手送进了囚牢之内,这是对两位老人的打击,也是对皇帝自己的打击。
“……天下虽大,人才辈出,但为何却没有一人是忠心于朕……”
刘章抬头开口道:“陛下,罪臣忠于陛下,但也忠心于天下百姓……”
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刘章道:“圣上,一人为人,几人为家,万人为国,国乃大家,大家之主位皇帝。国之人一人苦,也必为圣上所劳心,所故,陛下为天下人,天下人不为陛下。”
皇上大怒,冷哼一声:“你是忠于那四海的世家吧!”说吧,也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宁文屈,问道:“爱卿,你可知朕对李宁峰抱了多大的厚望?”
宁文屈再次五体投地:“不敢担陛下‘爱卿‘之言,臣代宁峰孙儿领罪。”
皇帝闭上了眼睛,苦笑了一声:“罢罢罢!天下万人,各自都有私心,万家为国,国主不为家中人,自然没有办法忠心耿耿……”
说着,皇帝猛地睁开眼睛,冷冷的道:“不全心忠于朕,朕没有话说,就算古之贤良也曾说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之语,若是贤良有忠心耿耿于国主,得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心得’,也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刘章平静的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此话不是大贤的心得,而是贤良于绝望处不得不说出的话来,君乃是天之子,天下为皇上所属,但一人怎可完全治理天下?古之帝王,多少开明之君就是堕落于此途。”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人有仁义礼忠信,五德齐全,才为人子,忠君事国,才为忠良!”
六章同样冷冷一笑:“五德之中,忠才为第四位,仁治为先,圣人所云,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夫义妇德;兄友弟恭;朋友有信,君不仁,当臣不忠,更何况,忠君事国,当是以明君为先。”
皇帝双目圆瞪,几乎相当于吼叫都:“朕不为明君!”
刘章莹莹一拜:“圣上当为明君,但只是明君而已,而非才干之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也……”
皇帝的眼中慢慢布上了血丝:“朕斩杀逆臣,祛除朝中污秽……”
“君乃卧薪尝胆,但其中布置,却不光明正大,不当为国主所为。”
“朕开疆扩土,威震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