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和赶来看热闹的大学生们都躁动起来,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石二婆娘的身子,恨不得工地的灯光再亮点,看不到身子的便一边垫脚东张西望一边议论,看不到也没法跟别人议论的就竖起耳朵听别人的议论或者听越来越响亮的笛声,倒在地上的竹竿一下就被很多人遗忘了。
很快,了解了情况后,竹竿和石二同时被人分别搬上和拉上了救护车和警车,竹竿被搬过程依旧一动不动,石二被强行拉上警车前对着他已经疯了婆娘大哭大喊,一个好心警察给石二婆娘披了件衣服(当然,披上之前,他眼睛也是直直盯着那山峰沟谷,披动作相当慢,期间还趁机摩擦了那些不该摩擦位置),后发现情况不对劲,也把她拉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得比警车快,一溜烟就跑上了大学城大道,车后面带着很多人恋恋不舍目光,载着石二警车也很快便跟在后面,截断了那些人目光。
于是,整个事情便在竹竿惨叫声中开始,在民工和大学生们依依不舍目光里结束了。
工地一时之间便少了主角和焦点人物,一群人像群无头苍蝇一样还在那纷纷议论,有些人甚至抱怨这出戏太短了,特别是石二婆娘脱衣狂舞那一出,显然是不能够饱眼福。
工地上灯光依然不明不白照着,黑夜里工地在人们来来往往身影里沉沉浮浮。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竹竿婆娘才拖着疲惫身子姗姗回来。
原来她吃完饭便到南平村打麻将去了,这骚货平日里除了上班就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打麻将,一是勾引男人,当然,这两件事情在麻将室那边就可以一举两得,输了钱贴上身子对她来说是再平常不过事情,甚至碰到帅的男人,赢了钱都倒贴上去。
当她听说竹竿偷石二婆娘被石二打进了医院后,先是一愣,而后挤出了几滴眼泪,嚎啕大哭。
毕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她并不怎么爱竹竿,但竹竿是她无忧无虑生活保障,如果竹竿真这样倒下去了,她将没有机会过这样又麻将又是偷人的快乐生活了,她哭更多是为了她以后生活。
她一边哭一边骂:“天杀石二啊,他偷了你的婆娘,要是你不解恨可以来找俺啊,俺可以加倍还给你,你怎么能把人打伤了呢?”
平时她对民工们并不好,所以听者没有为她哭所动容,却为她这句话心里一动,心想这婆娘原来是可以交换啊,不知道竹竿还能不雄起来,要是能雄起来,说不定俺以后都有机会呢,这些人有了这龌龊想法才想起了自家婆娘。
没有人敢去劝竹竿婆娘,哭了一会后,她接到医院电话,匆匆走了。
叶小飞和石朝刚他们还在为刚才事情惊魂未定,石朝刚无不担心说:“石二叔这次是不是太冲动了?看样子竹竿伤不轻,这祸惹得太大了,肥猪老板可能很快就过来。”
“我早就预感到竹竿老是偷别人婆娘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生一些事情。”孔德杰乌鸦嘴也张着说,没想到担心的事情真变成了事实。
“石二叔现在这样,我们也会遭殃,得想想办法帮帮他。”石朝刚说,几个人都叹了口气却没有想出办法,他担心不无道理,平时就他们几个走得最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