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从城里来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城里呢,贫富差距很大的,有钱人可以活得风风光光,穷人呢,过得比乡下人还差,就说你的村里的人吧,他们出去能干嘛呢?大多数是去工地吧,修路,建房,装电梯,工厂流水线工作等重活,可算是活在城市最底层了,能好哪里去呢。就说我吧,这灾难发生前,我们家的日子过得还好,可如今城市是容不下我这个弱女人了,不得不下来,要不我差点被人骗去当那个了。”女人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那个?”叶小飞一时还明白不过来。
“有人介绍我去一家发廊里说给人洗头,我进去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都是些开放的女人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不正规的事情。”女人的神情透出一种绝不同流合污的坚毅,“我如今只想找个淳朴的汉子跟着过日子得了,没啥求了,所以就到这乡下来了。”
叶小飞明白了她所说的那个,就是跟小镇上的发廊老板娘一样,不管老少,不管贵贱,只要是男人,只要给钱,都可以随意玩弄自己那身嫩肉。那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赌上了一生的幸福,让所有的男人都成了过客,当然有的兼票客。
“好吧,你们就住这吧,我回去了。”叶小飞望了望女人无奈的说,虽然他的脚痛得不行快走不动了,可看到女人母女俩可怜的样子,起了怜悯之心。
“这……雨这么大,你不如也……就在这里吧。”女人说着脸色一红,望了叶小飞一眼,低下了头。
“都湿透了,也无所谓了。”叶小飞勉强一笑说,他知道如果他留下来这棚子一定会春色满园关不住,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再说刚才被当做贼抓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呢,哪有心情再去想那些事情。
可刚抬脚走一步,脚底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叶小飞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小弟,怎么了?”女人放下孩子,过来关心的问叶小飞。
“脚底被刺破了。”叶小飞实在忍不住,坐到了木床上,揉捏着脚底。
“让我看看。”女人走过来,抓住了叶小飞的脚,“啊,都出了很多血了。你坐好,我帮你包扎包扎。”
女人说着,到果棚的角落里提出一只破旧的旅行包,拿出了一块布,“咝”的一声撕了一块。
叶小飞已经痛得无力气了,乖乖的让女人包扎着。
“小弟,咋的这么晚才回来?还给雨淋成这样。”女人包扎着,抬头看了看叶小飞问,“还刺破了脚底……”
“本来是出去捕鸟的,却不想遇上了暴风雨了,山岭上黑乎乎的,这慌不择路的逃回来,摔了一跤,就扎破了脚底。”叶小飞撒了个谎。
“哦……”女人并没有什么怀疑,点了点头说,“脚这样好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