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妇人摇了摇头:“早上就开始了行动,那时我们的信尚在半途。所以应该是郭开同有心意,要将宁铁诛杀。被诛杀的陆启是他培养多年的爱徒,他不可能放过宁铁!”
涅化冲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行动变得快捷。”
他摆弄着面前一份薄纸,若有所思道:“这个宁铁究竟是什么货se,先是戴石,而后是陆启,他是要将“卫级裁判所”的代表人物都杀掉?我越来越好奇,明明一个底层学员,怎么他截然与众不同?能够诛杀陆启,就算再天才,没有十年八年的苦修办不到,他的武修功底从何而来?”
清丽妇人颌首道:“我注意他ri久,他的出身很清白,自小在铸焰山脉成长,没有长久消失过,也没有外来势力栽培他。他的武力厉害至厮,确实不合常理。”
“就如早上一战,试问有谁能在‘卫级裁判所’内,摆脱郭开和数千名jing锐战卫,以及三大牧修使”的围截?但是他做到了,而且胆大包天,公开叫骂郭开黎之为老贼,许下十天内生死决战。”
涅化冲取过摆在右面,那份关于早上事件的情报细细看起来。
“郭开众目睽睽下被顶撞、辱骂,颜面尽扫,恼不可遏发动所有力量内内外外搜缉于他。此事全城轰动,有好几股势力皆暗中观察。”
涅化冲将情报搁回原位,道:“你说宁铁绕路避开数千战卫,侥幸逃脱,我相信。但是要说他能从三大‘牧修使’手下逃脱,我是决不信。”
——其中肯定有猫腻!
“牧修使”的武力值如何可怖,没人比他清楚。
三个“牧修使”的联手威力,就算宁铁从娘胎是修炼,天天吃名贵丹药,也不可能逃脱。
妇人拿出另一份情报:“据前方消息,三大“牧修使”原本将他围住,后来却莫名地功亏一簋,被宁铁逃走。不过……”清丽妇人被他一提,也是发现问题:“不过从情报内容来看,发件回来的侦卫明显暗指三大‘牧修使’突然有意放过宁铁。只是顾忌“牧修使”身份,又不敢肯定,所以不敢将推断说出来。”
“有心放过宁铁?”涅化冲离开椅背。
“牧修使”一向苦心修炼深居简出,鲜和外人接触。一般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就算是知晓,也无法进入禁域。他们对宁铁网开一面,岂不是说,他们认得宁铁,并且心生顾忌?
涅化冲深深思忖起来。
“牧修使”是由他调配,‘卫级裁判所’的郭开没有实权,自已没有出声,他们是在围截过程瞧出什么,而放宁铁?
清丽妇人缓缓道:“能够令‘牧修使’顾忌,不会是普通人。而且这个宁铁委实过于古怪莫测,年纪轻轻拥有力挑戴石和陆启的本事,武力必不是来自‘卫级裁判所’的修习!”
涅化冲听她说到戴石,有些不自然,只道:“玉娘,你调查几次他的底细?”
清丽妇人知他的意思,道:“我也怀疑有假,所以分别派三拨不同的人前去探察,得到同一份结果。”
涅化冲叹口气,道:“此子杀了戴石的主身体,我还想着将他宰了以泄口气。没想到他身后不简单。好,就让他和郭开闹一阵,我早看不顺眼郭开,有人敢他上眼药,倒是让我出口恶气。”
“此子倒是有血xing,逃得一命本能远遁,被郭开三言两语相激,竟然向郭开公开约战,说十天内不杀掉郭开,就亲自拎自已人头吊在菜市口示众。还当众骂起郭开为老贼,弄得郭开当场丢尽老脸!”叫玉娘的清丽妇人对于宁铁的大胆妄为,倒有一丝好感。
涅化冲苦笑道:“陆启一死,我西部裁判所又愁苦,只怕几年都要被人瞧不起。尤其是边荒战场,西部年青一辈几乎被忽略不计,其它几部个个大发神威,名声大振,”
宁铁杀了陆启,间接影响了他的政绩,令他不爽。所以郭开倾力围杀宁铁,他没有阻止。
玉娘道:“此次事件,是将郭开撤掉审判一职的时机。他的能力一般,占在这位置职营多年,始终没法进步。”
“我早有此念头,还想过让戴石替代于他。然郭开办实事不行,但是这方面,总做得漏水不漏,我无法找到下手的理由。你提醒得适时,此次是好时机。”他顿一顿,遂即戏笑道:“就怕不用我出手撤掉,十天内,他就宁铁纠缠,被取了人头,哈哈哈……“
他纯粹是幸灾乐祸的玩笑和挪喻,宁铁十天内取郭开的人头,这是不可能事情,是一个荒唐笑话。
他从不相信宁铁能成功,能够在和郭开的对决中胜出!
就像从不相信,一只微小的蚂蚁,能杀死一头庞然大象!
……
宁铁和“卫级裁判所”审判大人的决裂战,传遍北平城大小街落。
街头巷尾,出现明显不一样氛围,各式明暗的岗哨,一支支飞速经过长街的战卫队伍。
北平城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不少有嫌疑的区域,战卫蛮横地敲门、破门而入,大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