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涅化冲心里产生一种恨不得将宁铁千刀万剐的想法!
“让他怎么交待?就说尊者大人,你所欣赏西部年青一辈的唯一希望:陆启,刚刚让人杀死,尸体也找到了?”
天森帝国共分东、南、西、北五部,五个地区的主事人,是常设裁判所的主教大人,这是普遍情况。
‘帝国裁判所’权力分布,站于金字塔最顶端、最至高无上的,是传说中的教皇。在教皇之下,有教廷帮处理ri常的业务。同时,设有左右尊者,两位尊者替教皇巡行,拥有着除了教皇,最巨大的权力。五大区的主教,都要受尊者調辖。
涅化冲是西部的主教,西部的话事者,但是面对尊者,都是低于一等。
而恰好这位,正是左尊者耶正。
清雅女人也是愣怔住,凝向涅化冲时青时蓝变幻不定的神情:“主教大人,现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取上宁铁的人头,前去交代!”他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底层学员闹得如此棘手。
宁汾在屋内等着导师的消息,在他旁侧,站着王掌柜。
宁铁遭“禁囚”时间不短了,所住的环境不是那昏暗chao湿的大牢,没有肌体的刑罚折磨,但也是变相的坐牢。形势越来越不利,她知晓要让裁判所释放不可能,诛杀陆启这个“卫级裁判所”支柱,卫级裁判所必然以最重的苛刑惩罚。
宁家在北平城有商号,雇佣不少的御卫,问题凭着这些细微人力,想“劫人”明显不可能。尚未进入裁判所,就被那些普通学员给干掉,连战卫也不用出。
她发现自已来到北平城,宁铁遇到的种种危困,皆有心无力,只能干焦急!
“我一定提升实力!只有强大,有困难才帮得上忙!”她第一次感应到自已力量的缈小,意识到力量的重要xing。
一条人影推门而入,正是她所等的导师陀婆。
“导师,情况怎么样,你见着宁铁没有?”
陀婆的脸容严竣,道:“我拿到令符前去见人,但临时出现变故,我赶回来。”
“变故,什么变故?”宁汾才发现陀婆神se中隐带不安。
“陆启的尸体寻找到,埋藏地点在那处伏击点附近,宁铁的罪名要坐实了!”
“啊!”
宁汾没实力插手帮上忙,就只盼“卫级裁判所”永远不要发现陆启的尸体,不知道陆启是生是死,任由拖延下去,宁铁才有生还的转机,这个残酷结果却如约而至。
陀婆道:“现今审判郭开和两个议员已领人前去擒拿宁铁,我回来通知你一声。”
从郭开严寒如冰的表情,宁铁肯定再无生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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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铁所住的jing舍,阳光灿烂,异常热闹。
“宁铁,陆启尸体已然找到,你现今还嘴硬否认么?”郭开克制住愠怒,尽量让自已不在人前失控:“我要你承受裁判所最残忍的死刑,先是小肉刑,再是重肉刑!让你经历一遍遍痛不yu生,才死掉!”
宁铁打量蜂拥而来的郭开、马千军以及数个卫级裁判所的高手,对郭开的愤怒不以为意,缓缓道:“你找到他的尸体,关我何事?你找到尸体,就是我杀的人?”
马千军道:“宁铁,到此个关节,还在狡辩抵赖?陆启的尸体就是藏在当ri你和蔡雾被伏击的附近所寻到,而陆启恰是当天失踪,这一切难道是巧合?现今铁证确凿,你矢口否认也无用。虽然你天资过人,有着绰若的资本,但是你袭杀同门,而又掩盖罪行。卫级裁判所再也不能容你,必须将你绳之以法……”
郭开早让战卫散布于外面,禁别人走近,周围除了他和马千军等人,就剩下数个战卫。
宁铁道:“难道不是巧合?你们在那个地方找到尸体,而我碰巧曾经经过那里,所以你们就要将人命往我身上推?你们说陆启是我所杀,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杀陆启?”
“那要问你了……”
“我才从铸焰山脉出来,和他那种天之骄子有什么恩怨?——我和他没有仇隙,没有动机,却被诬为凶手,此种定罪和指鹿为马有何区别?”
“宁铁,是不是你杀的你心知肚明,现今我们不需要你解释。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等我们出手?”
陆启和宁铁有何恩怨他们确实不知,而整个过程按推测应是陆启要袭杀宁铁在先,道理吃亏,所以他们不想就此纠缠。反正他们将所有罪行推于宁铁,那么宁铁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莫非如戴石一样,想以多凌寡,以大欺小?裁判所的高层,个个都爱好这个习惯?”
郭开早就忍耐不住,此时被他一激,当即手一挥道:“给我上前将这小活擒,我要让他尝试我卫级裁判所重刑滋味!”
身边几个是达到雷罡力境高阶的战卫,他才挥手完毕,已不约而同向宁铁飞扑而去。
宁铁反手两掌挥出,挡住几人,继而冲身腾上屋顶。
人在空中,阳光从头顶俯掷而下,微风掠过,他的衣衫被吹得拂动起来。
“我可没想与卫级裁判所为敌,你们可别迫我。”
此时他登身上高处,外面防御的岗卫视线遂即投过来,远处的学员看到这一幕,同样是纷纷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