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小飞气喘吁吁的回到家的时候,他家的门已经锁上了,没有看到福伯,也没有看他继母的影子。
该是去暗树林里福伯的那片乐土了吧?叶小飞想着便操起草垛上一根小腿般粗的木柴,就往桉树林走去。
一路上,叶小飞拖着木柴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村巷里鸡飞狗跳,村里几个过往的老人见到叶小飞的样子也纷纷辟邪般躲开。
不过来到暗树林里后,叶小飞放慢了脚步,虽然日已上高,但树林里还是屎气沉沉的,叶小飞一是怕踩到粪便,而是怕惊动了他们。
果然,在通往福伯那片林间乐土的鸡肠小道上,叶小飞看到了她继母陈梅,陈梅正小心翼翼一步一四处惶惶张望的往树林深处走去,叶小飞快给气炸了,再往前看,又看到福伯已经走在前头几十米处,脚步越来越慢还一步三回头的勾引着陈梅。
“妈的,给老子回来。”叶小飞大喝一声,木棍一下砸到前面的一颗树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摇落了大片的树叶,“狗日的福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砸烂你的那玩意。”
前面那两个早已迫不及待一心苟合的干柴烈火哪里料到叶小飞会突然的出现在林间,陈梅一闻声惊得抱着头蹲了下来,而福伯呢,看到气急败坏的叶小飞拿着大木棍气汹汹的追来,也大感吃惊,不顾一切就往森林深处蹿去了,哪里还顾得了前面是荆棘还是火炕,那去式快得哪像个四十多岁的老头。
叶小飞气急败坏的追着福伯,可欲速则不达,不慎被林间的藤萝绊了一跤,再爬起来的时候福伯已经没了踪影。
“福伯,我告诉你,你敢碰我妈一根毫毛,我一定会一木棍砸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就像校长吴青那样。”叶小飞对着福伯逃去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吆喝道,那中气十足的洪亮而又恶狠狠的吆喝声响彻了整个空荡荡的森林,在上空久久徘徊不去,让人听了颇为惊心动魄,纵使是福伯这等见过世面不少经事的老江湖老油条听了都心惊肉跳。
陈梅更是惊得腿都哆嗦了,站是站起来了,却扶着树,不知所措又可怜兮兮般看着叶小飞。叶小飞拍残校长吴青的那年她还没有嫁过来,但已经听说过了这件当时轰动了整个小镇的疯狂事,这会又看到了叶小飞发疯般的模样,她哪里还不哆嗦?这会就是把福伯剥了精光挺着那玩意躺在她面前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了。
“还不回去。我爸还没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男人玩乐了?”叶小飞不好气的说,话里是不尽的讽刺,这换成谁都有气,因为男人就这般破熊样,只准自己玩别人的女人玩得越多越显得自己有魅力有魄力有能力,而要是别人沾了自家身边的女人,就恨不得拿刀宰了人家才解恨。
陈梅哪里还敢还话,低着头,一声不吭,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生怕叶小飞再次发疯了。
林间恢复了寂静,连麻雀、八哥等飞鸟从树顶飞过的声音听起来都非常的刺耳。
“别以为别人不会知道,隔墙有耳的,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小飞又扔下一句铮铮有声的话,看也不看他继母一眼,挺着胸膛大踏步往林外走去。
这是叶小飞故意做给他继母看的,虽然刚才看他继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但是为了断绝她那颗眼巴巴的望着墙外的红杏之念,他必须这么做,他要代替他父亲留给她一个高大的不可跨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