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发生过太多的意外,睡不着难免多想,这一想岂不更睡不着?担心对方什么都有,不看着哪里能放心?
安芯然理解的一笑,在湛胤钒还没回话之前,立马又说:“姐夫,你快去忙吧,我姐是轻松了,可你身上事情不少,快去快去吧。”
湛胤钒本欲解释,但一想,他们那点紧张,谁会看不见?
当即点点头,“你姐姐就拜托你多照顾,她可能过会儿才起辛苦。”
安芯然笑笑,对湛胤钒挥手。
湛胤钒离开安家,安家上下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随处可见都是大红的喜字儿,以及大红灯笼。这些当然是在高月容的强迫下给挂上的。
昨天安以夏回安家,一进门,入眼就被红色给占据,红得有点晃眼,还弱弱的问了句“是不是太隆重了点”,结果高月容一脸严肃道:“谁家嫁女儿不是这样的浓重?”
安芯然没管湛胤钒的叮嘱,人一走,立马就上楼了,她不认为她姐这个时间还能睡得着。
安芯然进了房间,在浴室外面站着跟安以夏说话。
“姐,我就知道你应该已经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安以夏快速洗了澡洗了头,出来的时候说:“睡得挺好的,可能这几年还在吃药、挂那么的药水,所以睡眠还不错。”
安芯然点点头,“睡好了就好,赶紧敷个面膜吧,这样皮肤化妆会更服帖。对了,妈已经做好了早餐,虽然你是仪式过后就回家了,但也是一上午呢,等下得多吃点。我听别人说,结婚办婚礼那就是累,就是新郎新娘活受罪的刑场。好在我和一伟没有办,也庆幸姐你省去了那么多复杂的细节。”
安以夏“嗯”了声,“是你姐夫安排得好,如果时间长了,我也坚持不住。”
“所以这就是选老公的重要了,是姐夫好,才会想着一切以你为主。姐,我帮你敷,十五分钟就好。”
安芯然边说边帮安以夏敷上面膜,一直在安以夏房间陪着她。
安以夏收拾完下楼跟家里人吃早餐,这顿早餐吃得也特别隆重,高月容几度眼圈红,欲言又止几次。
最后她哽咽的感慨:“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落实了,你们俩终于结婚了,作为家里人,婳儿,我们心里真的……很感动,很欣慰,这么多年盼的事终于落地,终于成真。”
安父低声道:“不说那些,今天一家人就开心的过。”
高月容立马抹抹眼泪,笑道:“那就不说那些煽情的,婳儿,高姨不是你的亲妈,在你成长的过程中,高姨做了很多不好的事,高姨确实没有做好一个母亲,没有给你关爱。高姨这些年都在忏悔,日夜都在祈祷你能够逢凶化吉,能够平安幸福,只要你幸福,我们一家也都开心了。婳儿,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你和胤钒要好好生活,结了婚了,就多看对方的好,两个人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要珍惜。”
安以夏点点头,感动在心。
安父放下筷子,随后道:“多余的叮嘱我就不多说了,记住一句,不论你是出嫁了还是在什么地方,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爸爸是你的后盾。受了委屈不用忍着。就算结婚了,你也还是你,你不是别人。你要记清楚一个道理,今天你嫁过去,嫁给湛胤钒,你是给他做老婆,但你还是你自己,你先是你自己,再是湛胤钒的老婆,顾安星的妈。”
安父这几句话,直接把安以夏的眼泪给说了下来,她闷着头轻轻点头。
“嗯,谢谢爸,谢谢高姨,我会好好的。”
安芯然说:“爸,我怎么感觉你……”像挑事儿的啊?
她妈说得多好?
两个人既然结婚了,就要多看对方的好,结婚前多看对方的缺点,但一旦结婚了,就别折腾了,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吧?
安父看向安芯然,“我哪句说错了?女孩子的一生,也是一生,不是来依附男人的。”
安芯然说:“爸,我姐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你以为她会成为完全依附于姐夫的家庭主妇吗?你知道她用姐夫曾经给她的那些钱投资了多少个的店、做了多少事、挣了多少钱吗?她有自己的钱,有自己忙碌的东西。再说,还有小安星需要她照看呢,她是不会做与社会脱节的家庭主妇的。”
安父满意的点头,“这就好,任何时候,都不能依附于别人,任何时候,都要有独立的人格和灵魂。”
“嗯,谢谢爸爸。”安以夏应着。
上午十点整,安家铃声准时被按响,工作人员是早就等在安家门外等时间。
人都进了安家,为安以夏换装、化妆,摄影的几位全屋都不放过。
安父带着其中一位摄影师,特地拍了后院的那颗枣树,那是安以夏成长过程中少不了的成分。
安以夏妆发都已结束,湛胤钒的车队也到了,世界上限量版的豪车、那些只在新闻或者网络上搜索才会出现的豪车一水停在安家门外,爆竹声声炸响,用这种传统的表达喜庆的方式打开了安家大门。
湛胤钒进了安家,接着安以夏下楼,为父母斟茶口扣别,一家人上车去往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