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尔达一愣,眼里竟是吃惊。
随后好笑道:“厉先生,你这是说笑吗?我哪有那个胆量?你那些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那瞄准的方向不都是指向我这座小岛?”
阿塞尔达立马上前,拍着厉尊肩膀。
“好兄弟,我们可是好兄弟,没必要针锋相对,是吧?”
厉尊抬手不客气的推开阿塞尔达的手,随后又进了大厅。
别说,厉尊还真把自己当客人,非常享受的开始吃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
阿塞尔达又悠悠的跟上来,笑道:“厉先生是很中意这头猪,要不我再让部下再烤一头,送进您房间,慢慢儿的吃?”
厉尊看向阿塞尔达,真是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聒噪。
“行。”
有的吃,当然接受。
“安安。”
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是在阿塞尔达卧室后面的密室中,前一刻整座岛被一颗炮弹震动,同样也影响了密室中的人。
老者在石门边窥探,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仅仅只是一点小震动,波动就停止了
不像是地震,倒更像这座岛被人攻击了,所以老者太紧张的在这密室中穿梭,他想找出口。
但阿塞尔达那个人太狡猾,他出去之时非常谨慎,确认老者没有跟随才出去。尽管老者有意要留意阿塞尔达出去时怎样启动机关,但最后一道门却要阿塞尔达的虹膜,所以这石室,除非阿塞尔达允许,老者和安以夏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得去。
老者拨了一把长发,佝偻着身躯走进来,看向安以夏,语气苍老中带着严肃。
他道:“不知道外面在搞什么鬼,阿塞尔达这人不可信。”
安以夏坐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看向老者,似乎并不关心刚才的变动,因为她感觉不到危险,所以与老者的紧张完全相反。
她开口说话,但说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她说:“你的伤好点了吗?”
前几天,老先生被阿塞尔达打伤了,胳膊都拧断了一只,原因只是因为老先生不认可阿塞尔达蛮横的方式,想要保护安以夏。他在为安以夏征求离开这里的机会,却被阿塞尔达以狼子野心定罪,若不是安以夏在,老先生几乎就丧命了。
阿塞尔达没把老先生丢出去,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人在这个岛上根本就不存在。并且,这人也还有用,因为安以夏还需要人照看。
老先生侧目看了眼肩膀,低声道;“没事了,只是脱臼,没断,安安别担心。”
安以夏轻轻躺下去,趴在柔软如同羽毛的床上,玉石窗外是白色纱帘层层叠叠的遮挡着,却有种缥缈的感觉。
她醒了,听老先生说她睡了半个月。
可能,真睡了那么久吧,她不记得了,醒来后全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阿塞尔达说他是海王,是统领这片海域的王,而她是这片海域的神女,是他心中最好纯净美好的女子。他们是非常相爱的一对,是被海神赐予祝福的一对。
但安以夏自己不太相信,她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间宽阔的密室中,只有她一人,后来才发现还有一位佝偻的老先生,与她说同样语言的老者。
只是这位老者太可怜,甚至连话都不能说,还经常被阿塞尔达殴打。
她亲眼看见老先生为了让她离开这里,请求阿塞尔达时,被阿塞尔达打得遍体鳞伤,胳膊直接脱臼,残存一口气拖到今天。
她以为老先生不会说话,没想到在阿塞尔达离开后,他竟然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嘶哑难听。
是阿塞尔达不让他说话,不让他告知她一些事情,所以,将他毒哑。
亲眼看见阿塞尔达对老先生暴行,安以夏心底当然有好坏之分。
她一直观察,观察阿塞尔达和老先生。不应该谁都相信,只做参考,用心去感受谁是善意的。
安以夏轻声说:“你说,我的故乡在东方,那里是什么样的?美吗?”
老先生低声回答:“美。”
安以夏应了声,真想去看看。
今天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每天都呆在这里,感觉快要变成傻子了。
安以夏坐起来,轻声问老先生,“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离开这样?”
老者眼神情绪渐渐变沉,“不会,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带你回到你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