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钒牛高马大的身躯立在安以夏面前,气势十足,威严仍在。
“删了他的联系方式,你很心疼?你回复了,现在无法挽回,为了防止他每天骚扰你,你删了他的联系方式,有何不妥?”
安以夏张张口,皱巴着脸,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湛胤钒脸色再冷两分:“怎么不可以?”
安以夏“哎”了声,手机丢给他:“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没关系。”
湛胤钒看着她的样子,不太满意。
“我不是在强迫你,而是希望你自觉与别的男人保持距离。”湛胤钒语气压低,也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太重,两人之间闹得不愉快。
安以夏张张口,咬唇。
“那谁知道你跟别人有没有保持距离?单项要求都很可恶。”
听见她闷闷的声音,湛胤钒忽然道:“不放心我?”
莫名心头有点开心,“不放心我,诶什么不跟我走?跟在我身边做事,时时刻刻都能看着我,我也能叫你做不少事,比你在外面做事学到的东西强多了。”
安以夏皱眉,“你想让我给你打工啊?”
“让你看着我,男人在外,诱惑太多,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我是马上要结婚的人。”湛胤钒语气轻松了不少,带着两分笑意看她。
安以夏进了卫生间,准备冲个澡。
“你身边人还少了吗?随便交代一句,提醒你的人会少?”安以夏反问。
“他们只当看不见。”
安以夏却说:“这不靠自己的自觉,需要人提醒的话,那也没了意思。”
安以夏话落,又说:“控制别人做什么,而不是自主的意愿,都不会长久的。”
湛胤钒脸上表情沉了下去,不再回应。
但她手机里的东西,该擅还是给删了。
没道理他给她无限自由,还要包容外面的野男人对她的觊觎。
湛胤钒又朝里面说了几句:“今天你收拾你的东西,明天或者今晚上我们搬去南郊城外的住所。”
“今天就搬?”安以夏大吃一惊:“这么快吗?”
这么匆忙就搬走,更像是给谁腾地方了。
安以夏心里不太痛快,但又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他的行为她无权左右。
“你放心,南郊城外的住所,不会让你失望。”湛胤钒低低说了句。
安以夏在浴室没出来,湛胤钒在外面站了片刻,看时间不多了,跟她打了声招呼随后去公司。
安以夏洗漱完出来,有点饿,想起湛胤钒说今天就搬,瞬间一阵烦躁。
但又不得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收一收,其他就是工作用品和日用品,一个箱子装衣服,一个箱子装日用品已经工作工具,收拾完了,要搬家的烦躁感也消退不少。所以这当下她深刻的理解,原来嫌折腾还不是因为自己懒得动手收东西。
下楼吃了个早餐,原本精神状态挺好,可往沙发上一坐,得,没五分钟昏昏欲睡了,怎么样都撑不开眼皮,身子一歪,在沙发上睡着。
六嫂开始拖地,这楼上楼下六嫂是每天都会拖一遍,即便光可鉴人她也不活懒惰一天。
到沙发前看安以夏睡在这,轻轻摇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这点儿地方睡得又不舒服,还不如睡偏厅的榻上。
六嫂没有叫醒安以夏,担心叫醒了人就没那么容易入睡,所以直接拿了条薄被,轻轻搭在安以夏身边,又把茶几往沙发边推,让她不至于翻身的时候摔地上。
六嫂继续拖地,安以夏睡得很沉,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吃饭前才醒,这挺夸张了。
午餐后六嫂看安以夏上楼说是午休,忙给湛胤钒打电话。
“那丫头是不是病了?怎么一直在睡觉?是不是让白医生过来看看。”
六嫂担心的说着,湛胤钒沉默片刻,睡了一整个上午?想起她早上的异常,好像确实看来挺疲惫。
“让白医生去看看,开一点调理的药吃,炎热的天里,人确实容易犯困。”湛胤钒低声道。
六嫂想着也是,容易疲惫那就是身体有点问题,这些天也没见安以夏出门,缺少运动,人体只会越来越容易疲累。
湛胤钒也没把这事放心上,那边着急开会,因为有六嫂,家里他放心。
六嫂叫来了白医生,安以夏还在睡,醒来已经是大半下午了,下楼时见到白医生,有点惊讶。
六嫂见人出现,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你可算睡好了,快让白医生看看,你怎么这么疲累,大少爷说让医生给你开点滋补的药,整天这么疲累,不是个事啊。”
安以夏抬眼看向墙面上的时钟,四点!
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略尴尬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一下子就四点了,感觉像刚躺下去一样。”
安以夏笑笑,拨开垂脸前的头发,随后坐在偏厅。
六嫂进厨房给准备水果,等安以夏醒来这段时间,都等困了,也都打了会儿盹儿。
安以夏每天午休醒来后,六嫂也要让她喝碗燕窝糖水。
安以夏刚坐下,白玄弋直接就问:“生理期准吗?多久没来了?”
白玄弋这话一出,安以夏瞬间就明白了,瞪大眼看向同样刚落座的白玄弋,脑子里一算,得,这个月都二十**了啊!
“已经、推迟四五天了。”
安以夏脸色有点白,声音带着颤音,很轻很小。
白玄弋认真的点头,随后起身走近安以夏:“方便我把个脉吗?”
安以夏下意识把手攥紧,抬眼望向白玄弋在,眼神带着警惕。
她快速看了眼厨房方向,六嫂还在里面忙碌。
她小声问:“白医生,是不是……嗯,你这个把脉能准吗?”
她不是小瞧中医把脉诊病的传统技术,而是觉得,你就摸一下脉搏,能知道身体上哪里有问题、身体内部怎么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