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芯,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安芯然迟疑着,小声喊了声:“妈……”
安以夏听见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心底冷笑。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安芯然轻声说:“妈,万一我们把她送进去后她再也回不来了呢?”
“那也是她的命!”继母恶狠狠道:“你个傻孩子,你该不会这个时候心软吧?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能回头了。你以为现在你把这小蹄子放了,她就能感激你?别做梦了,这个时候只有把她推进去这一条路!”
安芯然一想,是,没有退路了。
安以夏身上绳子忽然松开,裹在她身上的麻袋也取了。
但她被捆住无法动弹,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这现在就算被松开了,她麻木的身体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身体软绵绵的被继母大力拽下车,她直接就跪在地上,身上还没有力气,浑身都在疼。
身上皮肤被地下停车场的冷气刺激,这时候她才发现,衣服被扒了。
这一发现,她反应激烈,弓着身子撞向身边的继母。
继母没料到安以夏会这么来一下,整个人被撞翻,当场发出惨叫。
“你个小贱人小蹄子,你敢撞我,我要你好看!”
安芯然忙上前,抓住安以夏的头发阻止她跑走:“你现在可一丝不挂呢,你想跑出去丢人现眼我可不拦着你!”
安以夏屈辱的眼泪浸湿黑布,双手刚能动,就被安芯然反钳后背,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安以夏疼得脸色发白。
“哐”“哐”两下,头脸都被大力打得摇晃,继母愤怒的声音响起:“你敢撞我,你这个小畜生贱人蹄子,你以为你还是安家大小姐呀?你也不看看现在已经是什么情况了,这个安家,我做主,我说了算!”
“哐!”
又是一巴掌落在安以夏脸上,继母轻哼时,“呸”了一声,无比唾弃道:“你这贱种也配跟我女儿争?你怎么不早点死了去找你的死鬼妈,活着跟我女儿争,哼!我会让你好过?贱人的女儿不配活着!”
安以夏气得浑身发抖,说她可以说她母亲不行!
跳脚一顿乱踹乱踢,但都被继母躲开。
“把衣服给她穿上,再绑好了。芯芯你看好了,这种疯狗不值得同情,你一旦对她善良,你看到没有,她张口就咬住你。”
安芯然忙点头:“嗯,我知道了。”
安以夏被套上了兔女郎的衣服,衣服又短又小,裙子更短,堪堪能遮住内里小裤,长腿整个曝露,头上带着兔耳朵,但眼睛和嘴巴依然没松开,双手也被反捆在背后。
安以夏不走,被继母和继妹连推带踢的拖着走,头发都被拽掉一把,巨大的痛刺激着神经,眼泪横流。
进电梯时,继母在她背后低声道:“安以夏,你如果你听话,你爸爸我会照顾,如果你不听话,你爸爸就算是活死人的日子也没几天了,你想想好。”
安以夏本想撞开继母,但一听这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满面是泪。
继母道:“你以为你朋友把你爸爸安排去了别的医院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你错了,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安忠怀接回家了,就在地窖里。他平生不是爱喝酒吗?地窖里最适合他呆。”
安以夏忽然挣扎反抗,地窖那么潮湿阴冷,怎么能是一个正需要调理修养的人进去?
继母抬手箍住安以夏的脖子,手上用力,直到看到安以夏满脸涨红,才稍稍松了点力。
她冷声威胁道:“如果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今天不仅是你的死期,也是你那死鬼爸爸的死期。刚好你们一家人在地下相认去,还有你的弟弟,晓生跟你是有一半血缘的,安以夏,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安芯然看着母亲,面前这个蛇蝎妇人,令她有点陌生。
她拉着安以夏的胳膊,轻声劝:“姐姐,你就听话吧,只要你听话,我们大家都相安无事。”
安以夏不再反抗,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被推出了电梯,大概走了很久,转来绕去。
会所内部空调很凉,她浑身都凉透了。但更冷的,是内心。
“站住。”
前面保镖拦住去路,继母立马舔着笑说:“我们是来找老张的,要不你帮我通传一下?”
足有一米九的壮汉上下打量面前人,又看那被捆的少女那打扮,也能估摸出事来“献礼”的,为二先生献礼的,还少了?保镖早就见怪不怪了。
侧身让人进去,没一会儿老张就出来。
老张是二先生的司机,别看他只是个司机,在这里那也是人人尊敬的人物,因为他是姜二先生的人,还是能够说服姜二先生的人。多少要搭上姜二先生这条人脉关系的人,找不到突破口,老张就成了大家争相结识和巴结的第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