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真金?不得了,那得多少钱啊?”
“那穿古装的妹子有这么多的金子?这是哪家的孩子啊,这么乱来?”
人群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边了,其中还有几个染着黄发戴着耳环穿着非主流衣裳的**,这几个家伙赤膊,胳膊上打着纹身,嘴里叼着烟,流里流气的,那气质一看就不是善类。
看到这么多金子,他们已向这边靠近过来了,眼冒凶光――许岩急得直冒汗,他急道:“姑娘,快收起来,人多地方不可露财,免得被坏人盯上了。”
“无妨,吾自有自保手段,”少女这样说,但看许岩那紧张的神情,她还是听了他的话,长袖一挥拂过桌面,那排金锭已经全部消失了。
“咦?”
许岩盯着她的衣袖仔细看了又看――就算五两一个金元宝吧,十个加起来也该有五六斤重。但看女孩这飘逸如云的长袖,这沉甸甸的金子到底去了哪?
但不管怎么说吧,看到金子消失了,许岩还是松了口气,叮嘱道:“以后不要随便拿这些东西出来,这些要值几十万吧?会出人命的。”
说着,他抬头扫了一眼周围――金子消失了,大多数人都不再注意这边了,只有那几个黄毛**依然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不时望过这边来,那目光里带着毫不遮掩的贪婪和恶意。
许岩意识到,眼前身怀重金的少女怕是已被盯上了。他心头一紧,张望左右――还好,肯德基店里有摄像头,人又多,那几个小**该不敢乱来,但出了店门以后,那就麻烦了。。。
看得他脸色变幻不定,那少女奇道:“公子何故脸色古怪,神色紧张?”
“嘘――你悄悄向右看,靠那边桌的那几个脑残非主流,对对,就是他们――嘘,不要看了,他们一直在盯着你呢。”
少女转过头,秀眉微蹙,脸上露出厌恶之色――虽然衣着服饰与大明那边大有不同,但这些地痞特有的惫赖气质却是一样的。
她淡淡道:“不过几个地痞之流――公子何故指给吾看呢?”
“这位同学你说得对,这些都是**来着,他们干惯了坏事,胆子大得很。他们方才看到了你的金子,怕是不怀好意。你家里人在哪里,你快通知他们过来带你走吧。”
“吾孤身一人过来,家人还在陕西道――”看到许岩吃惊的表情,少女嫣然一笑:“公子不必担心,吾既然敢孤身前行,就自有自保手段,区区几个地痞,不足为患。不过,掠人钱财是重罪,本地官府就不管吗?”
“这个,警察当然会管的――呃,我的意思是说官府会管,但有时候官府在远,刀子在近,我们还是不要先吃这个眼前亏吧。何况,这种小偷小摸的小案,官府也未必有空来管。”
“是吗?只要不出人命,抢些微钱财,本地官府就不管了吗?”
少女微蹙秀眉,她又看了那几个黄毛一眼,显得若有所思。然后,她又问徐岩:“公子还没跟吾说,要如何兑换你们用的货币呢?”
徐岩压低声音:“小姐,你的金子倘若是真金的话。。。”
“绝对是真金,户部正铸的标准金,怎可能有假呢?”
“好好,你的金子如果是真货的话,那就太值钱了,怕不要值上几十万?这么大额的兑换,最好还是要到国家――呃,官府开设的银行去兑换,那里交易比较安全。”
“只有官府那边能兑?”
许岩把手一摊:“反正我是没有那么多钱,还是找银行去兑比较安全。”
犹豫了下,许岩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呃,你身上没有钱,我身上还有两百来块,省着点花,也够你用两天的了,或许能坚持到你家人赶来吧。”
少女默然,她蹙起秀眉,显然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展颜笑道,起身对许岩屈膝道福:“公子侠肝义胆,令人佩服。今天吾困窘之时,得蒙公子相助得以解困。或许此事对公子来说虽然只是举手之劳,吾却不敢忘恩。些微俗物,不足表达吾心中谢意之万一,但还是请公子莫要推辞,就此笑纳。”
她没有接许岩的钱,反而将一锭小金元宝塞进许岩的手里,然后,她向许岩笑着点点头:“公子,区区俗物,不妨留作今日的纪念吧,告辞了,吾等后会有期。”
没等许岩反应过来,少女已是翩翩离去。令许岩吃惊的是,她故意地从那几个**身边走过,路过时还从衣袖里掉了一个金锭在地上,她慢吞吞地捡起来,放在手上看了几下,然后才揣进衣袖里,飘然出门,投入了门外的夜色中。
几个**对视一眼,交流了个眼色,也起身跟了出去。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全都被许岩看在了眼里,他紧张地思索着:
“这女孩生得一副漂亮面孔,除了用词怪些,说话也算有条有理了,看不出哪不正常啊?可她为什么硬说现在是大明朝?还有,那几个家伙明显就不是什么善茬儿,我都提醒她小心谨慎了,她怎么就不听,还往那几个人身边凑。这帮家伙跟出去了,十有八九不怀好意。”
“要不要跟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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