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的马球的比试,和马上蹴鞠有几分相似,不过用的球只有拳头大小,球也不是打进网里,而是要击中挂在栏杆上的铜锣,敲响铜锣才能计分。
因为球小,打球用的球杆,自然也是特制的。球具有半人长,一手握正好,底端像个勺子,正好可以扣住球。
楚九歌看了一眼,觉得有一点眼熟,但一时也想不出这球具像什么。
绑上护膝、带上头盔、穿上护甲,楚九歌挑了一把球具,就率先出去了,赵如意还在里面,由下人服侍她带上保护手脚、身子和头部的护甲。
为了保护安全,无论是头盔还是护甲都十分笨重,虽然比不上骑兵动辄百斤、五十斤的重甲,但少说也有十几斤,至少楚九歌穿在身上,就觉得走路困难,每一步都迈的十分吃力。
楚九歌挑的那匹马,本就又老又没力气,楚九歌穿上护甲后,那匹老母马就跑不动了,只能慢悠悠的走……
“楚九歌怎么就挑了这么一匹马,这连走都走不动,还怎么比试打球呀。”陈云蔚不知内情,看到楚九歌的老母马跑不起来,就为她着急了。
周奕虽不知详细的情况,但他多少能猜到一二,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变的王梓钰,和嘴角微抽的唐策,笑道:“我师父这么选,肯定有她的原因,你看我师父是会吃亏的性子吗?”
“有好马不选,选一匹老马,能有什么原因呀。王家别院可是有不少好马,楚九歌就是再怎么挑,也不该挑一匹连跑都跑不起来的马。后面还有赛马比试呢,她这匹马怎么跑呀?”陈云蔚嘟囔了一声,她这一声嘟囔还不小,不少人都听到了……
是呀,有好马不挑,为什么非挑一匹,没有力气早就该退下去的老母马?
楚九歌可不像不在乎输赢的样子,看她那一手漂亮的侧滑,就知她也不是不懂马的人。
这么一个想赢,又懂马的人,却挑了这么一匹马,那是为了什么?
有聪明的,悄悄地将目光投向王梓钰,笑得意味不明……
然,王梓钰却像是没有看懂一样,朝他们轻轻晗首。
没意思。
人群中,不知谁嘀咕了一句,接着就有人接话:“哪没意思了?我觉得今天这场比试最有意思了。你看楚九歌先前的表现,简直是帅死了。楚九歌不愧为是京城最会玩的,小小的一场比试,都被她玩出花来了。”
“对呀,对呀。楚九歌那把弩箭,是我看到过的最帅的弩箭,你看到没有……楚九歌连看都不看,就那么随手拿弩箭一摆,咻的一声,箭靶就碎了。那姿态,那神情,那动作……我能回味一百遍。”
“对对对,楚九歌那个动作最好看了。啊啊啊……你知道我刚刚把楚九歌看成谁了吗?我把楚九歌看成了北王。你们还记得,当年四国大比,北王斩杀其他三国高手的动作和神情吗?简直和楚九歌如出一辙,帅哭了。”
“北王带兵去前线了,最近都看不到北王了,真的好可惜呀。不过……有北王带兵去前线,我就安心了。先前嘉云关破,我还担心来着呢。”
……
一众士子、贵女,聊着聊着了,就不知道聊到哪里去了,而作为什么都看明白了,却不能说的人,唐策觉得自己憋得好难受……
这群愚蠢的凡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底下的暗潮和汹涌?
这一个个说的都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