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眼看着两个人一言一语要吵起来了,班纳特先生烦不胜烦:“好了,你们要吵去马车上吵,少在家中扰我清净。”
玛丽立刻闭嘴,只是幽幽地注视着莉迪亚气冲冲地先行离开。
既然要改正自己的坏毛病,是不是该从关心身边的姐妹开始?
简是她的亲人,莉迪亚也是——虽然玛丽确实和她这位小妹不对盘,但自家吵架没关系,像原著那样跟渣男私奔跑路是万万不合适的。
只是,莉迪亚现在的性格轻浮放肆,也不怎么尊重玛丽,两个人玩不到一起去,小妹更不会听她讲道理。
得想想法子了,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探望简。
本来玛丽和伊丽莎白已经做好了走去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准备,班纳特先生把马要了回来,她们倒是比预计地快了许多。
到庄园时,天刚刚亮。匆忙抵达的班纳特姐妹把内瑟菲尔德庄园的老管家吓了一跳,因为来得突然,管家只来得及通知宾利先生。
她们路过庭院时,刚好碰见在外散步的达西先生和宾利小姐。
“我只是想请班纳特小姐来坐一坐,却没想到突然下雨,”庭院中的二人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到来,宾利小姐抱怨道,“这下可糟糕,她因为淋雨发热,搞得一整个庄园的人都休息不好。”
“天气难测,”达西平静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责任。”
“人已经病在了庄园里,怎么不是我的责任,”宾利小姐说,“不过,幸好是班纳特家的大小姐,要换她的妹妹们,我可受不了。”
玛丽:“……”
伊丽莎白:“……”
听到这话,玛丽和伊丽莎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达西先生闻言,颇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但他显然没把宾利小姐的抱怨放在心上,只是出于礼貌而回道:“换做简·班纳特小姐的妹妹,我想查尔斯也会负责任的请人照顾。”
“那是自然。”
宾利小姐当然不会抵触达西夸赞她的哥哥,然而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话题:“要我说,简·班纳特尚且值得交往,她的几位妹妹就没什么来往的价值,特别是那位玛丽·班纳特小姐。”
玛丽:“…………”
等会,她好像的确没有哪里得罪过这位宾利小姐吧?
严格来说,在之前舞会上,玛丽还算是帮助过宾利小姐呢。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到了背后诋毁的地步。玛丽再次反思了一下自己,可这次却着实觉得冤枉。
别说是得罪,她几乎就没和宾利小姐说过几句话,上次要她弹琴跳舞出丑也就算了,现在又直接说到脸上,仇恨这么大吗?!
玛丽很是无语,而伊丽莎白地反应则更是直接。
向来直率的伊丽莎白,眉梢一挑,拎起裙摆就要迈开步子。看那架势,是要和背后说人坏话的宾利小姐当面对质了。
幸好玛丽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伊丽莎白。
她挽住伊丽莎白的手臂,不仅不生气,反而露出的笑吟吟的神情。
“别着急,”她悄声开口,“我想听听宾利小姐会说我什么。”
也好让她搞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未来姐夫的亲妹妹。
让玛丽倍感失望的是,小杰弗里的母亲并不知道那位教唆儿子的陌生人是谁。
有管家出钱看病,妇人的身体好了不少,玛丽进门时她正坐在床上绣花。听到玛丽和福尔摩斯先生的来意,人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杰弗里那么年轻,”小杰弗里的母亲哽咽道,“都怪我身体不好,不然他也不会犯下做错。”
“你要注意身体,太太。”
事到如今,玛丽也不知道作何安慰,她只得把自己的手帕递妇人:“福尔摩斯先生会找出陷害小杰弗里的罪魁祸首,你可曾见过那位陌生人的模样?”
“那、那位陌生人?”
妇人感激地接过玛丽的手帕,却摇了摇头:“那天我的儿子回家,只是说有名好心人请了他一杯酒,指点了他。”
这点达西先生已经转述过了。
玛丽转头看向福尔摩斯先生,站在床前的侦探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仿佛不为一名母亲的眼泪而受到触动。
“你可曾见过那名陌生人,或者他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是否有特殊的口音,这些小杰弗里说过吗?”侦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