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等人得知南希又一次来到黑礼帽的时候，南希已经和老约翰他们谈好合作，也签好合约了。

正如南希所想的那样，老约翰所说的得到和付出，其实还是每年必须拿出几个作品，以及参与几个项目之类的条件。

这对于南希而言却并非难事，想来其他被邀请黑礼帽的人，面对这样的条件都不会拒绝。

南希缺的从来不是作品，而是将她的作品推广出去的平台。

现在黑礼帽送上门来，哪有拒绝的道理。

之前婉拒安德鲁，还是为了后来米切尔森的事件做准备。

安德鲁赶到后，就听说南希签约黑礼帽，以及谈妥了黑礼帽和米切尔森合作的事项。

本来就算安德鲁的身份特殊——老约翰的外孙。

他不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也没办法这么快得知《炎黄》的合作项目。

但是看在他和南希之间合作愉快，南希也说明了想让安德鲁加入进来，老约翰这边自然很满意，这就直接让安德鲁成为最先得知消息的人之一。

作为最先得知消息的人，安德鲁对这个消息的接受力有点迟缓。

尤其是下一句听说南希是龙的传人。

安德鲁直接沉默了一个上午，一直到南希要离开的时候，安德鲁都没有跟南希说一句话。

还是老约翰催促他，让他去送南希，他才亲自送了南希一路。

这一路上，安德鲁终于找回了声音，“你一早就算计好了。”

南希说：“如果你说的是米切尔森集团的处理方式，我的确提前就做好了打算。”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南希觉得很多事情也不需要瞒着。

安德鲁：“你认准黑礼帽不会拒绝你？”

南希笑道：“黑礼帽不是不会拒绝我，而是不会拒绝我的创作。”

安德鲁：“……这话也就你敢说出来，还被人相信。”

以前他就认可南希，觉得南希有着足够自信和骄傲的资本。

今天之后，他对南希的才华更加无话可说。

安德鲁甚至于对南希问道：“你该不会是从死神那里抢回自己生命的人吧。”

南希知道他的说法，其实就是死而复生。

“你猜对了。”南希停下脚步，对安德鲁神秘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认真说道：“这个秘密很重要，你知道就算了，不要对外说出去。”

安德鲁无语，再严肃的情绪也酝酿不起来了。

把南希送上车，安德鲁看了季默琛一眼，然后对南希说：“我上次对你的说的话是真的，我想你应该已经感受到黑礼帽的诚意了。”

“谢谢。”南希还是这句话。

安德鲁对她挥挥手，“下次见。”

南希知道下次很快就会到来，“下次见。”

把车门关上，南希坐在舒服的皮椅上，一切进行得在她的预料之内，却也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

南希再次明白，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也是这个世界崇尚文娱的好处。

“在想什么？”季默琛摸着她的头发。

南希道：“我在想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