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咦”地一声,对师妃暄说道:“妃暄,你看居然有人闯进‘静念禅院’,你不去帮忙么?”
师妃暄闻言,白了他一眼,道:“禅院的大师们武功比我高深的大有人在,却是不需要妃暄多此一举的。”
李良也翻一个白眼:“嘿,合着这些方外和尚,也分禅院、剑斋的派系么?费事!”
师妃暄被言中,圣洁的俏脸上粉色一闪,不再说话。
那闯入的三人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诵经声就在铜殿之后相隔只有十丈许的大殿传出,寺内其他地方则不见半个人影,有种高深莫测,教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情景。
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会到假若走上白石广场,便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不过今晚明月当空,照得琉璃瓦顶异彩涟涟,寺内外通道旁的大树都把影子投到路上去,更添禅院秘不可测的气象。
李良扫描了一下,那三人武功不错,实力都在先天境界,能量值都有12、3万。有两人是熟人,居然是寇徐二人。
李良差点跳起来,那里面可是228个武功一流的和尚,还加上护寺先天境界的四大金刚,一个能量值2o万的了空。
这三个小子胆儿太肥啦!
“叮!叮!叮!”
三下清脆的磬声,从做晚课的大殿传来,念经声倏然停止。
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
只见有若长蛇阵的和尚,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有别于其他身穿灰袍和尚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
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令人很易猜到他们就是净念禅院的四大护法金刚。
“咿丫!”
两扇高达一丈的重铜门无风自动般张开来,露出里面黑沉沉的空间。铜门厚重,推门者显然是以内劲一下子把门推开的。只是这份功力,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了空这2o万能量值的高手,显然吓住了那三个大胆小子。
他一出现,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众僧齐宣佛号,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这练闭口禅的禅主了空大师,不但非是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过四十岁。
他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小觑的心。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然姿态。
就在此时,其中一名护法金刚一声唱喏,全体和尚都如臂使指地,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向高起达十丈的钟楼,合什施礼。
那三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四大护法金刚之的不嗔和尚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一起念诵,木鱼钟磬,又遁着某一规定韵律于诵经声中此起彼落,连夜空都似沾上了详和之气,份外幽邃探远。
了空出一粒佛珠撞响了铜钟,敲得出令整座钟楼都震动起来的巨响。
“当!”
钟响前,三人早捂着耳朵。那粒铜珠刚好反弹掉在三人眼前处,三人同时色变。
衣袂拂动,那三人那忍得住,探头瞧去。下面的和尚全体转了身,包括了空大师在内,都是面向铜殿。
三人那还不知机,忙跃下钟楼,落荒逃了。三人回到早先驻足的山头,犹有余悸的瞧着远方山上令他们有过如噩梦般经历的净念禅院。
李良见他们识相离去,放下心来,与眼含深意的师妃暄闪身离去。
李良摊摊手,解释道:“嘿,小孩子嘛,来见识一下,大和尚们果然忍让包容,给人改正的机会。哈哈,不过那隐藏在寺内那只‘螳螂’,妃暄要不要我将他打走。”
师妃暄带他来到休息的禅房外,一把拦住死皮赖脸想要进去的李良,嗔道:“‘螳螂’自有‘黄雀’收拾,你要插手便自去……那你还不去?!”
李良见好就收,只好讪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