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着薛震,以及他脚下侧面的一滩鲜血,鲜醉梦的目光当中,出现的是一种愧疚之色,但薛震却有点视而不见。转头看去青衫男子陆成柳,薛震只是淡然地笑了笑,笑中难觅恨意,转身便要行离开。
“薛道友……”鲜醉梦这时候去声叫了出来。
“鲜前辈!难道你也想在这洛明许之死上,做些文章?”
薛震站住了脚步,他没有回转身来,他的语气却变得异常的平静,水平如镜,荡不起任何的涟漪。而鲜醉梦这个当口的工夫神情相当凝重,他有点不敢看去薛震,不敢看去地上的那滩血,但就是这么个犹豫当中,薛震已经举步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这内殿的禁幕上。
剩下来的青衫男子陆成柳与鲜醉梦,两人的目光几无交流,陆成柳很快亦退出了内殿,鲜醉梦随后神情极为凝重,一步步地走下来,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的样子,终于,鲜醉梦亦走到了薛震所余留下来的那滩鲜血前。
他的思潮起伏,不断地喘着粗气,眼望这这滩血,那种恨意,那种对自己无能的恨意如同烈火般烧灼他的头颅,最后,他愤然地猛拍下去。
“砰!”
爆响过后,内殿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龟裂的深坑,薛震的鲜血四处飞溅,他的那一袭白衫也是血迹斑斑,巨声的嘶吼叫出,久久也未见停止下来。
薛震,出了这个内殿,他脚步不紧不慢,很快就穿过了一面面的禁幕,走出了渠城殿府,回转头来,薛震目光当中呈现出了一种复杂之色。他摸出了那个当年得到那块可随意进入的腰牌,仔细的看了两眼,便在五指一紧下,化作了寸寸的碎粉落下,薛震头也不回地走去,不久便消失在了洪洪人流当中。
在这些熙熙攘攘,来回行走的凡人,修士当中,薛震的面色保持着一种淡然,一种仿佛世事沧桑变幻亦与他无关的淡然,正常的步幅,向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薛小子!想不到你真会如此的蠢!蠢到居然还真服下那种仙毒!”灵兽环内的黑魔万塑引声叫了出来。
“呜呜……主人!你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灵兽环内的英朗也在这时候去声道。
两人的说话都落入到了薛震的耳朵当中,薛震面色未变,过了不知多久,薛震才传声回道:
“万兄!你认为薛某的做法很愚蠢?”
“不错!蠢到用生命来开玩笑,难道还不蠢?”
“万兄!此言差矣!你难道没有感知薛某验毒的一幕?何来愚蠢一说?”
“笑话!就算明知有解药,也不能如此去做!至少万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