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去过西安,那里只有很少的唐代房子,其余的唐代房子都看不到了!几百年里征战无数,一切都改变了!“熊倜说道。
”到处的农人都是如此的苦!”这时已经是四月,熊倜看到田间无数的农人在耕种。他们也是在插秧种水稻,熊倜看到他们在水田里,不断的忙着。
“这都是没办法的啊,在中原,如果不读书,你就必须做农人或者做商人,或者做工干活,除非是公卿贵族!哪里干活的人都苦!”丁梅说道。
熊倜想起了自己的奴隶生涯,他点点头,“是呀,很辛苦!”
看着自己一行人,那些武士带着刀在一边随行,马车往前。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衣服是东瀛的衣服,这一切和中原南方的景象也区别不大。只是这里气候十分的湿润,和中原的沿海一带是差不多的。他们一路前行,一路上,都是春暮的景象,看着有些寂寞。也许是因为这些乡下农人脸上,没有啥欢乐的表情吧,熊倜看到,在美丽的风景里,山中湖边,他们住的房子都是很简陋的房子,他们的工作都是很辛苦,很多女子还带着孩子在那里耕作。
“这样美的风景,这样破的房子!”熊倜叹息道。
“狮空大师有啥办法可以帮到他们吗?”夏芸虚弱的说道,可是言语中不无玩笑。其实她也是觉得农人苦,可这有啥办法了,自己又不是这里的权贵,又不能减租减息。只能看着这些人终年辛苦的过日子,种出的大米给了权贵和地主,自己只能吃萝卜饭。
熊倜看到很多农人都在咳嗽,可能是感染了一种疾病吧。熊倜想,原本生活就不好,又感染了疾病,真的是可怜。可是这时,熊倜突然看到,在前面的村头一个叫酬恩庵的寺庙前,一个人正用东瀛文字在一块木板上写着很多字,还大声喊着大家来看。熊倜这几日听惠子说过,这是片假名,是汉字加进去创造的日本文字。
熊倜看到这个小寺庙前说话的人,是一个经历了很多风霜的老和尚,可是他穿着紫色的袈裟,这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高僧才能穿的衣服啊!熊倜感觉这个人十分的智慧,遭遇一定也很奇特。这时,村子的很多农人都来了,“这真是治疗我们咳嗽的药方吗,一休大师!”
“当然,当然,你们记住吧,然后去抓药治病!”一休大师和蔼的说道。
那些农人露出了笑容,他们不断的说着“谢谢大师,谢谢大师!”然后他们看着那个药方,都在那里背诵着,记忆着。
车队停下,都在看这幕戏的发生。突然,一个有钱人冲了过来,他的衣服比起一般村民的棉麻要好得多,一看就是丝绸的。他脸上胖胖的,眼睛都好像被肥肉挤进去了。
“一休师父,一休师父,你不遵守我们的协议!”这个有钱人说道。
“相田老板,我没违反我们的规定啊,那日我来找你,我说我患了咳嗽,要治病,可是我需要方子,我说我给你念经,为你祈福,你就愿意把方子给我,可是你当时告诉我,不许我给其他人说,我没有说啊,我只是写在这上面而已,不是吗!你看这样多好啊,我给你念经祈福,老百姓也得到了药方,治好了他们的病,这总比他们一直咳嗽好吧,你说呢!”一休师父说道。
村子里的人都笑了,他们都在说,“对,对,谢谢相田大善人,谢谢一休师父!”
熊倜也笑了,这个一休师父真的很了不起。他们都下了马车,在围观,“这人师父是个很有来头的人!”惠子说道。
“哦!难怪,我看他很了不起,他穿着紫色的袈裟,他在东瀛很有地位吧!”熊倜问道。
“是呀,那是地位很尊贵的僧人才能穿的!一休师父是辞了京都大相国寺的主持位置,愿意来这个乡村他自己建立的小庙安身的。”惠子说道。
相田老板气呼呼的走了,大家都笑了,村民都在说:“谢谢一休师父!不然我们哪有钱去买这个高价药啊,相田老板这次趁着大家得了流行病,故意抬高药价,我们都很困难啊!”那些村民说道。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大家好,一切都好!我会尽力来帮助大家的!”一休师父说道。
一个美丽女子走了过来,“大师,你该念经了!”
“好,我去念经了啊,你们好好生活!”一休说道。
熊倜看过来叫一休师父的美丽女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一休师父大概七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女子是一休师父的弟子吧!”熊倜问道。
“不,那是他的爱人,他们很相爱,我们都知道的,那个女子是一个流浪卖唱的歌女,她叫森女,是个盲女,他们在几年前认识,一休师父的诗歌里,把她写成一个杨贵妃一样的女子!他们几年前相识,但是分别,经过了六年,他们又在这里重逢了,像个奇迹,所以一休师父就和森女再不分开了,我们都知道的,这是一段很纯洁伟大的爱情!”惠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