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那些人得赶紧送医院了!”朱副所皱着眉道。
“不着急这十分钟!”秦培南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朝着那群人那边走过去,然后目光直接盯住了正龇牙咧嘴发出惨叫声的朱干事笑问道,“朱干事,我安排在招待所的人,怎么会出来跟你打架了呢?”
“我是过去请温老师出来谈关于建校的事情的,谁知道她一言不合,纵容自己的男朋友行凶!”
“哦……你谈事情说得过去,这十几个呢?”秦培南伸手一指。
“他们,是我堂弟工程队的工友……”朱干事果然是有点斤两的,直接皱着眉冷笑道,“他们恰好在这边吃夜宵,路见不平,所以出手相助,谁知道也被这个王八蛋给伤了!”
秦培南微微皱眉,淡笑道:“朱干事真是厉害啊,这个解释很聪明,可是工友吃夜宵,这满地的钢管和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朱干事沉吟了一下,“吃夜宵喝啤酒在所难免,至于这些钢管,是工地上的工具,下班后带回家,恰好就在身边!”
我听得都快笑了,这个朱干事还真的是颠倒黑白全凭一张嘴啊!
“呵呵,好厉害的一张嘴啊!”秦培南冷笑道,“这么说起来,反倒还是你们一群人,被一个人恶意的行凶了对吧?那起因是什么呢?”
“起因是,我希望帮助温老师加快建校的工程进度,但不知道温老师出于什么目的,故意的拖延工期进度,跟我谈得十分不愉快,于是她男朋友就行凶了,是不是这样的?”朱干事说完,朝着所有人问了一句。
“是!!!”
十几个人,齐声附和,这气势如果放在战场,也算是万众一心了!
朱副所这时候站出来冷笑两声:“这个,您看……事实经过清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两人带回去调查了?”
“清晰了?哪里清晰了?”秦培南直接横了一眼过去,冷笑道,“这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啊,你就说事实清晰了,这就是你脑子里的办案逻辑和态度?”
“这……”朱副所顿时间咬着牙冷笑道,“既然您觉得这不是事实,那您觉得什么才是事实呢?”
“不是我觉得,而是证据,需要清晰确凿的证据,才能定论,懂吗?”秦培南语气愤怒的喝道。
“那什么,才算清晰的证据,我们这么多人的伤势,还不算吗?”朱干事顿时间阴阳怪气的冷笑起来,“恕我直言,秦书记您偏私了,这有违您的道德和良心了吧?”
“呵呵!”
这一次,连温小墨都忍不住冷笑出声,她走出来朝着朱干事嘲讽道:“我就站在这里看你瞎编了半天,终于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脸皮是真的可以厚到比城墙还要厚的啊?”
“你这是玷污,诬陷,温老师……你虽然是基金的管理人,但我也有权告你,你信不信?”朱干事昂着头冷笑道。
“我很奇怪,该是怎样的只手遮天,才能让你觉得可以这样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温小墨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找出播放功能,一段录音清晰至极的传了出来……
“老哥,我早跟你说过了,用你的办法解决不通的,还是用我们一贯的办法来吧,不服是吗?那就打到他服!还不服?那就让他跪着滚蛋,这里不需要救世主!”这是朱元对朱干事说话的声音。
“傻逼,有种你能手脚齐全的走出我们乡,老子磕头喊你爸爸!”这是朱飞的声音。
“太可惜了,你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善意的提醒一句,走出这个门,你们可能会后悔的!”这是朱干事的声音。
这些录音一段段的播放出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朱副所在内,脸色也忽然间变得跟吃了一坨难闻的狗屎一般,恶心至极!
“你们————他妈的,设计陷阱坑害我?”朱干事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骤然间暴跳如雷的涨红着脖子嘶吼道,“这是钓鱼,这是陷阱,秦培南……你们故意坑害我的,你们想害我……别指望这样你们就有好果子吃,老子……不怕!”
“闭嘴吧!”秦培南淡淡的盯着朱干事冷笑道,“为所欲为太久了,导致你现在已经目中无人了,跟你说吧,我已经打了电话跟县里分局,有本事你就再像上次那样,煽动一群人来闹事,这次看县里抓不抓人?”
“呵呵呵呵…………”朱干事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太正常的阴笑道,“还是您了解我啊,我还真的已经打了电话叫了人,我就想看看,整个乡里,谁敢动我们姓朱的?”
“哦?”秦培南盯着朱干事,忍不住嘲讽冷笑起来,“我知道朱在这里是第一大姓,但我可能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得现在告诉你了……”
“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打着建校基金的钱!”
“你刚才口口声声诬陷的温小墨老师的男朋友打了你们十几个人……”
“但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林修老师真正的身份,是捐建学校的出资人,基金是他设立的,你一直在打着的那些钱的主意,但那些钱都是他的,朱干事……我就问问你,县里有什么理由,不抓你呢?”
“这次,你不死也难啊!”秦培南说完,嘲讽的笑意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