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尧看着站在玄镜身后的穆轻轻,又看看这一片狼藉的现场。
发生什么,他也已经清楚了。
“月姮,你为什么要过来?我不是警告过你,决不许你再找轻轻麻烦了吗?”夜尧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月姮。
月姮的声音沙哑,风一吹,她的声音就被吹散了。
她似乎在辩解什么。
夜尧从她身上拿出了一副卷轴。
穆轻轻眼前一亮,立刻喊道:“山河图!”
月姮伸手,想要拿回来,但夜尧却已经起身,将山河图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月姮,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可你依然选择与我作对!”夜尧淡淡道,手指往后一点,一道光刃,洞穿了月姮的头颅。
血都没有流一滴。
月姮便再无声息。
穆轻轻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久久无法动弹。
他竟杀了月姮?
“轻轻,回来吧,山河图就在这里,我带你去找蕴儿。”夜尧朝穆轻轻伸手,脸色如常,甚至还带了一抹浅淡的微笑,温煦如三春之光。
可穆轻轻只有一种刺骨之寒冒上来,她无法将刚刚那个随手就杀了自己妻子的男人,和夜尧现在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他们竟是一个人。
可以前一刻杀了自己的妻子,后一刻就对你露出温柔微笑。
这样的人,何其凉薄,又何其可怕?
她曾以为,夜尧只是对她存有偏执的感情,除此之外,他不失为一个很温柔很宽厚的人,大家都尊敬他,他也非常值得人尊敬。
此时,她才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清楚过夜尧,他仿佛有无数面孔,而自己只是看到了其中之一二罢了。
“轻轻,过来啊!”夜尧招手,“山河图就在我这里,我们去找蕴儿,以后都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
穆轻轻看着他,却没有动。
“夜尧,你也真下得去手,那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吗?”玄镜嗤笑了一声,却并没有为月姮的死感到任何遗憾或者惋惜的意思。
穆轻轻却深受震撼。
月姮是非常可恨,她也想杀了月姮,但她死在夜尧手里,穆轻轻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你少废话,我们的账慢慢算,你不要为难轻轻!”夜尧根本不在乎玄镜说了什么,他眼里只有穆轻轻而已。
“轻轻,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你过来。”夜尧依然是那么温柔。
穆轻轻却摇摇头,道:“夜尧,我不会跟你走的!”
“轻轻,你不要被他骗了,玄镜会伤害你,他不是个好人,你相信我,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会早有人找你麻烦,也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蕴儿我也会帮你找,找到他以后,我一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夜尧信誓旦旦地承诺着,似乎只要穆轻轻愿意跟他离开,他什么都愿意答应。
穆轻轻犹豫了一下,因为山河图在夜尧手里。
她刚要往前走,就被玄镜一把抓回来,强硬道:“不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