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没脸过来?没脸的应该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没数吗?”段景旭很不爽地反驳,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好不好?
葵婆婆啪地一声放下杯子,杯子都被砸碎在了桌面上,愤愤地问:“我做了什么事儿?你说说看,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总比有些人好,当负心汉有瘾是不是?”
段景旭懵了,没想到她竟然会*脾气,还骂他负心汉。
“我怎么负心汉了?我对你有什么心可负?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你是谁,你这个女人,说话也要有点根据,别当着我女儿女婿的面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段景旭也恼了,觉得葵婆婆太不地道,一而再地挑衅自己,还诬陷他负心。
“是啊,你对我没心可负,你不过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拒了我的亲,让我从此在武林人士面前抬不起头来,没脸做人,只好躲到这无人问津的半月湾了此残生,你了不起,你是天下第一等的痴情人!”
葵婆婆忽然红了眼睛,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大家都以为她喝多了。
只有段景旭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儿似的,问:“你……你……”
“我什么我?我何曾冤枉你了,你不仅没有丝毫愧疚,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还说你不是负心汉,简直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葵婆婆咳嗽了起来,好像是真的不胜酒力。
穆轻轻都傻眼了,看着段景旭,又看看葵婆婆。
“爹,你和婆婆是旧相识吗?”穆轻轻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段景旭脸色有些僵硬,道:“如果……如果她说的不是假话的话,我可能真的和她认识。”
段景旭的记忆退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时候他已经是皓雪楼的楼主了,依然在到处打听寻觅穆轻轻和雁娘的下落,有一回便遇到了江湖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作为皓雪楼这样的“邪派”自然不在武林大会的邀请之列,但是他那会儿还年轻气盛,便赌气一般地去参加了。
当年的武林盟主是四川唐门的掌门人,虽然唐门以毒和暗器见长,长期以来都不是很受武林正派人士的待见,但偏偏那一任唐门的掌门人是个以侠义著称的侠士,广受武林人士的爱戴,硬是以唐门的掌门人身份当选了武林盟盟主。
武林大会的盛况空前,数的上来的门派都参加了,甚至有些不起眼的小门派都参加了,也有像段景旭这样的“邪派”人士也去凑热闹。
唐盟主在那一次武林大会上也出尽了风头,不仅擂台比试武功的时候,无人能敌,而且还因为打退了几个来捣乱的邪派而获得了一片叫好声。
唐盟主膝下有三子两女,大女儿早已成亲,只有小女儿还待字闺中,作为盟主的女儿,自然备受关注,求亲的人多不胜数,但唐盟主似乎有心要为小女儿精挑细选一位乘龙快婿。
所以武林大会的特别节目便是擂台招亲。
唐盟主的幺女亲自到场,擂台最高处悬挂着一并宝刀,限定了年龄,不论出身,不论资历,只要能打败所有竞争者,最后得到那把宝刀的人,便可以娶唐盟主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