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可是我能肯定,对方绝不是图财,当时我们身上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动,只把我们的人带走了,想来的确是为了寻仇。”
“寻仇?穆国公与人结仇,你是否了解?”冯鹤鸣问。
怜怜想了想,道:“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国公爷与他的长女,也就是长乐公主似乎有不解之仇,父女反目,公开断绝了关系,国公爷提起长乐公主,也时常很愤怒,说她是白眼狼,不孝女什么的。”
“长乐公主?”冯鹤鸣一愣,“你怀疑是长乐公主派人做的?”
“奴家不敢说,公主身份尊贵,我怎么敢随便怀疑她?只是大人问起国公爷有没有仇家,我才想到的。其实国公爷为人和善,喜欢结交朋友,在外面很少与人发生争执,更不可能与人结仇了。”怜怜似有所指。
冯鹤鸣陷入为难,他虽然刚上任,但也知道,长乐公主深受陛下信赖和喜爱,虽然不是嫡亲的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去非常重要。
所以即便与穆国公闹翻了,也完全没有撼动她的地位。差一点还成了秦王妃。
这样身份的人,如果牵扯到了穆国公一案,对冯鹤鸣而言,可就太棘手了。
搞不好,自己这个官当不成,命都可能搭进去。
这件事,冯鹤鸣不敢轻易下定论。
“大人,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昏迷之后,隐约听到那些匪徒提起过长乐公主的名字,您知道的,公主闺名轻轻,他们言语之间,对公主十分尊敬。”
怜怜的话,又加深了穆轻轻的嫌疑。
冯鹤鸣皱着眉头,问:“此话当真?你可半点也不得乱说,否则攀诬公主,可是大罪!”
“奴家不敢,公主身份贵重,奴家岂敢乱攀诬,这真的是我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怜怜信誓旦旦地道。
冯鹤鸣见她也不像是说谎,便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长乐公主,或许将来陛下也要亲自问话,你到时候敢对陛下这样说吗?”
“奴家……奴家不知道。”怜怜有些怯怯的,“陛下对公主喜爱有加,视如己出,一直偏袒公主的,当初我们家的二小姐,也就是太子妃被害,公主也牵涉进去了,最后不了了之,陛下都完全没有责怪公主之意,奴家觉得,即便国公爷的事儿也跟公主有关,奴家也不敢与公主为敌。”
怜怜委委屈屈,但言外之意,就是觉得穆轻轻是害死穆恒的幕后元凶。
“大人,我听说长乐公主今日一早就带人出城了,应该是要离开天都,浩浩荡荡许多车随行,拉了不少行礼。”师爷道。
冯鹤鸣一听,就更着急了,如果长乐公主走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应氏,你先退下吧,记住,待在国公府里,没有本官的允许,你绝对不许离开天都。”冯鹤鸣觉得自己需要即刻进宫去,将此事禀明皇帝,好及时将穆轻轻召回。
怜怜忙摇头,道:“大人,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冯鹤鸣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