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听,喜上眉梢,道:“皇叔,他冒充皇亲国戚,罪该万死,你就赐他五马分尸吧,凌迟也可以!”
皇帝深深皱了眉头,问:“小初,你可是认真的?”
“当然啦,皇叔,这种恶人,就该严刑重法,否则以后谁还把王法放在眼里?说不定会冒出更多骗子来欺骗皇叔,这叫杀一儆百,皇叔可别心软。”
秦王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他很懂似的。
穆轻轻觉得有些奇怪,这秦王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冷气逼人”,话也变得非常多,但说话做事总有一种蠢兮兮的感觉。
莫不是这人背后还有什么人在指点他?
要不他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时常露怯?
皇帝的脸色有些许不对,又问:“小初,你可知道那假秦王,其实是你父王和母妃认下的孩子?他……在你父王母妃膝下侍奉了好些年,颇为孝顺,也是他这几年在努力调查你父王被害的真相,最后让齐国公阴谋败露,挽救了云梦一场大祸。”
秦王听了皇帝的话,还有些不满,道:“皇叔,您这是被他蒙骗了,他冒用我的身份欺骗父王和母妃,让父王和母妃不再找寻我的下落,还假装孝顺,欺骗世人,也欺骗皇叔,皇叔岂能因为他做了几件像样的事情,就忘却他的罪过?”
秦王越是这样把凤轻扬往死里逼,皇帝反而越是不忍心。
尤其是看到秦王这般“睚眦必报”的性格,就越发怀念凤轻扬的气度和风度。
相比于真的秦王,凤轻扬倒更具有王者风范,也许是因为他本就是天元的郡王爷。
皇帝对秦王道:“小初,这些年你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朕也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凤轻扬罪不至死,更别说五马分尸、凌迟这种极刑了,咱们云梦早就废除这样的酷刑,哪怕是叛国谋反的恶徒也不用此等酷刑。”
秦王撇了两下嘴,道:“皇叔您还是太仁慈了,心慈手软怎么能行,对那些罪人,就该重罚,罚到没人敢再犯法!”
皇帝一向秉持着宽厚仁政,极不赞同严刑峻法,觉得太过残忍。
秦王却似乎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这令皇帝很有些不高兴。
“够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朕指手画脚了?”皇帝生气了。
秦王有些惊讶,还是不太习惯皇帝的威严,强行辩解道:“皇叔,我可都是为您着想,也是为了咱们容家的江山着想,您就是因为太宽厚仁慈,才让那些小人骑到您头上去的!”
“你说什么?”皇帝怒喝一声,“你的意思是,朕做不好这个皇帝?你要是这么大能耐,你来做?”
“要是让我来做,定然不会出现齐国公和假秦王这样的事情,皇叔,我说话直,您别不高兴,做皇帝就应该要高高在上,要威严,要让下面人怕您,可您呢,对谁都笑眯眯的,下面人犯了错也不会遭到重罚,一来二去,谁还把您放在眼里啊?”
秦王越说越得意起来,夸夸其谈,好像就没有他不懂的事儿。
穆轻轻看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暗自为秦王捏了一把汗,这家伙莫不是得意忘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