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可秦王没有病,就是他让人做的,他还派人堵着国公府,不让我们去告状。”小赵氏道。
穆轻轻抹了抹眼泪,问:“如今又说是秦王做的,那秦王既然派人堵了国公府,您今日又怎么能带着辰弟的灵柩来公主府大闹的?难道秦王没有让人堵住您吗?”
一句话,就将小赵氏堵得哑口无言。
她当然不能告诉大家真相,告诉别人,这本就是精心设计的阴谋,秦王的人早就撤出了国公府。
“夫人,我知道辰弟死了,你很难过,很心痛,所以才会轻易就被人挑拨,错认为我是凶手。我不怪你,可是你这样当众大闹,把辰弟的灵柩扔在大街上,让辰弟如何能够安息呢?”
穆轻轻开始反击了。
“辰弟死的这么惨,作为母亲,夫人应该要更冷静更坚强,要查出真相,拿到确凿的证据,将真凶绳之以法,这样辰弟才可以瞑目啊!”
如此,小赵氏这个伤心欲绝的慈母形象,瞬间就被打破了。
“你不要混淆视听,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知道你背后有人撑腰,证据也早就让你们销毁了,我告状无门,这是我不得已的办法,我就是让天下人看清你们的真面目,看清楚你是如何的蛇口佛心,如何的恶毒冷酷。”
小赵氏果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绕进去的。
穆轻轻微微低头,然后缓缓抬起头,脸上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情绪。
“夫人,如果我真如你所言,有那么强的靠山,有那么恶毒的心肠,您认为您还能站在这里吗?我为何不连你一起杀了呢?”
“您又为什么不说一说,辰弟当初病重,是谁一心一意替他找大夫,掏银子给他治病?而你又是如何阻拦父亲变卖家产换银子给辰弟治病呢?”
“辰弟本就病了,他的死,真的是被人害了,还是旧病复发而亡?”
“在你来闹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伤了,更不知道他死了,毕竟上一次我见到他,他只是坐在轮椅上,人看起来很好,还跟我有说有笑。”
穆轻轻说着说着又落下眼泪来。
“到底是谁害死了辰弟?”
“你到现在还要狡辩,你的心就不会痛吗?世上怎么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真是太可怕了!”小赵氏又开始号丧。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死的好惨啊,娘没用,没办法帮你讨个公道,娘只能陪你一起死了,可是娘要让世人都知道,谁才是害死你的凶手,她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小赵氏句句直指穆轻轻。
围观百姓已经看不清状况了,毕竟两个人各执一词,谁都不像是在说谎。
穆轻轻看起来病恹恹的,还要人扶着才能站稳,而且哭得也很伤心,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毒妇。
该相信谁,这对无知的百姓来说,很为难。
人群开始分化,有一部分坚持认为穆轻轻是在做戏,她就是害死穆辰的凶手。
另一部分人却已经转而相信穆轻轻,认为她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坏的人。
也有摇摆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