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轻住在公主府里的时候,他还能偷偷溜过去见一见,可住在了宫里,他便不得那么自由了。
每次都得找各种理由来见皇帝,然后借机和穆轻轻碰个面,还不能多说话,着实憋得有点辛苦。
这一天,他又借着最近着手办的几件事来找皇帝商议。
皇帝虽然停了早朝,但对朝中各种事情依然非常上心,折子也照看不误,并不耽误处理朝政。
夺了太子的权柄之后,很多事情便交给容初去办,当然也会担心容初初次接手这些事情,会不会出现纰漏。
但是结果出人意料,容初不仅没出过纰漏,反而把事情办的极为漂亮,不仅皇帝满意,连那些吹毛求疵,一心要挑刺的大臣都无话可说。
“小初啊,你这事儿办的十分好,朕对你很放心,你也不必事无巨细都来跟朕商议,询问朕的意见了。”皇帝对容初十分满意。
而且容初总来问他的意见,表明容初对他很尊重,并没有想趁机夺权的意思,这更让皇帝感到安心和放心。
这一点,容初实在像极了他的弟弟老秦王。
兄弟二人感情如此融洽,和老秦王的办事风格态度脱不了干系。
虽然皇帝给予了老秦王很大的权力,但老秦王并不擅权,反而事事以皇帝为重,遇到大事从来都只听从皇帝一个人的意见。
容初笑着道:“皇叔虽然对我放心,可我不能不自知,我毕竟从前没有处理过这些大事,怕办不好,反而让皇叔在大臣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多问问您,总没坏处的,只要您不嫌我烦。”
“哈哈……你可没为朕丢脸,办的极好,要是你有什么差错,那些大臣早就把告状的折子送到朕面前了,你看看那些折子,不仅没有告状的,甚至还有几个人夸你会办事呢!”
皇帝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养病这些日子,容初给他分担了不少责任。
“那也多半是我总来叨扰皇叔,皇叔提点得好,否则我没有经验,资历又浅,哪儿能做得这么好呢?”容初一点也不居功,谦逊的很。
皇帝道:“嗯,你多学学,以后就像你父王一样,多替朕分忧。”
“是。”容初说话时,左顾右盼,就是没见到穆轻轻,颇有些焦急。
再不来,他都没话和皇帝聊了,就得出宫去,可就见不着了。
皇帝看他似乎心不在焉,问:“怎么了?是在等什么人吗?”
“啊?没有,哪儿有!”容初忙否认。
皇帝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好气又好笑地问:“好啊,朕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朕的,没想到你想看的另有其人。”
“皇叔,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我就是来看望您的!”容初坚决不承认。
皇帝噗嗤笑出来,道:“朕跟你玩笑呢,朕也是过来人,岂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是想见轻轻了吧?看来婚期还是定得太迟了,叫你都等不及了?”
“皇叔,这话待会儿轻轻来了,您可就别提了,她面皮薄,经不起逗。”容初俨然已经是个宠妻狂魔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