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也变了装,容貌稍作变换,一般人就认不出他是谁了。
穆轻轻跟着容初进了天乐坊,便被这里的一切给惊到了,即便还是白天,这里就已经人头济济,热闹非凡。
容初先带穆轻轻去雅间坐了一下,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要了一壶酒和一壶茶。
“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待会儿咱们下一楼去,赌上两把。”容初倒是对这种环境非常适应。
穆轻轻问:“你也是这里的常客?”
“偶尔……偶尔来一次的。”不知为什么,面对穆轻轻的疑问,容初竟然觉得有点心虚。
其实他在海上也经营着差不多的生意,要不是因为天乐坊早早就占据了天都的市场,容初还打算掺和一脚。
不过他精力有限,在天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不会浪费精力和天乐坊抢生意。
而且容初也知道,能在天都开这样大的店,说明对方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穆轻轻明显不相信容初,道:“如此熟门熟路,连接待的店小二都对你这般客气,可见你常来。”
“咳咳……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取乐,我是有正事儿才过来。”容初略显尴尬,好像被穆轻轻拆穿了。
穆轻轻问:“来这里还能有什么正事儿?”
“自然是为了打探消息,查一些外面查不到的东西。”容初这可不是撒谎了。
“外面查不到,这里却能查到?”穆轻轻有些疑惑,她对这种场合还很陌生。
容初道:“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果有很重要的情报,还可以换取高价,所以有些人便在这里买消息,还有人就专门靠打探各种消息维生。”
穆轻轻惊讶不已,道:“原来如此,我的见识果然太少了。那么……如果我想要知道当年我母亲为何被害,是否也能从这里打探到消息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就算还有知情者,也未必会来这里,更何况……知情者恐怕只有你们穆家的人。”容初说了一个不太乐观的猜想。
穆轻轻叹息一声,道:“说的也是,只是……为什么会有人说他知道当年我母亲被害的真相呢?”
容初道:“也许那人是知道点儿什么,只是我们还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
“你说你父亲老秦王是被人下了慢性毒,最后毒发不治,现在有头绪了吗?”穆轻轻问,倒也不是瞎操心,而是容初也说过,老秦王中毒的时间和她母亲遇害的时间差不多,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关联。
容初道:“我父亲是持续十多年一直被人下毒,因为每次中毒的量都极少,一般很难察觉到,否则也不至于到最后不可救药才发现。”
“所以一定是身边的人做的吧?”穆轻轻问。
容初点头,道:“当我带着二老的骨灰回来的时候,秦王府一些非家生子走了不少,父王身边的亲侍虽然还在,但也无从追查了。”
穆轻轻一想,也觉得很难查起。
毒发的时候,或许那个下毒之人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或者就算还在,只要销毁证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很难查到。
毕竟能够隐藏十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这种人心思一定极为缜密,做事也一定非常小心,很难被人找出破绽来。
“那么……不久无从查起了吗?”穆轻轻看着容初,“就像我母亲为何被杀,我也无法查到,而当年穆恒和小赵氏杀人的证据也根本找不出来了,除非他们自己去认罪。”
这样一想,还真是令穆轻轻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