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悔无奈摇头,给他剔除了溃烂的地方,然后重新缝合伤口,依然没有给他用消炎药就缝合了伤口。
如果得了破伤风,他很快就会死的。
晏无悔看着昏迷不醒的云盾,微微叹息,如果不是敌人,她也不会这么对他。
凭良心说,云盾其实并不算是穷凶极恶的那一类人,有时候晏无悔甚至觉得他的内心很简单。
只是不管怎样,他都是敌人,一个会轻易发动战争,屠戮无辜百姓的敌人。
晏无悔不会同情他。
替他包扎好了伤口之后,晏无悔就出去了。
星灿就在外面站着,看到晏无悔,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问:“可汗怎么样了?”
“没什么。”晏无悔冷淡地回了一句,就往自己的营帐去。
星灿喊住她,道:“我查看了可汗的伤,发现有些伤口溃烂发炎了,你在阳城治疗的伤患身上可没有这样的问题。”
晏无悔回头,看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你没有认真给可汗治伤,对不对?”星灿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孤身来此,很多东西都没带,没有药如何替他治疗?”晏无悔早已想好了借口。
星灿皱眉,问:“你需要什么药?”
“我需要的药你们找不到,那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晏无悔断了星灿的念头。
“那可汗的伤能怎么治?”星灿问。
“只能听天由命。”晏无悔果断回答。
星灿看着晏无悔,总觉得她是故意不好好给云盾治疗。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可汗有什么差池,你会是最惨的。”星灿警告道。
晏无悔冷笑,问:“如果他好好的,我就能好好地回去吗?他留着我除了要我给他治伤,其实主要是想利用我来威胁我的夫君,不是吗?”
“你知道就好,但是可汗如果不在了,军营会大乱,他们会第一个宰了你。”星灿道。
“那就多谢你的提醒了,身为一个天元人,却帮着匈奴人,你就不感到可耻吗?”晏无悔对星灿真是恨透了。
星灿道:“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天元人。”
晏无悔惊讶地看着星灿。
“没错,我的父母都是中原人,我身上也流着中原人的血,可我的父母也是死在中原人手里,而我和哥哥也是被中原人逼得走投无路,是匈奴人救了我们。”
星灿的语气很平静,波澜不兴,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晏无悔皱眉,问:“你是在匈奴长大的?”
“是,哥哥也是,不过后来他回了天元,他说要找仇人报仇,他一直刻苦练武,可我只想学医,我喜欢侍弄草药,也许当初我该跟他一起去,这样也不会让他被你们害死。”
星灿看着晏无悔,充满了恨意。
“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也死了,依然是死在天元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