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哼一声,道:“是不是她做的不要紧。想要她死的人是皇后,她难道能掰扯的过皇后吗?哀家年纪大了,又不管事,这件事也爱莫能助。”
景阳勉强露出一抹笑容,道:“太后说的是,既然是皇后要出手,太后也不能太过干涉。”
“你知道就好,这晏无悔啊,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攀扯肃亲王,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就该安分守己,低头做人,偏偏她不肯,还妄想攀上更高的枝头,自然有很多人看不过眼。”
太后总算说了一句真心话。
景阳公主心里却不敢苟同,男子和离就可以再娶,不被苛责,女子难道就不能再择佳偶吗?
人家两情相悦的事情,干旁人什么事儿?
可是这话她不能对太后说。
“你也回去多约束一下平宁,听说她和晏无悔颇有几分交情?和这样的女子牵扯太多,对名声也不好。”太后刻薄地道。
景阳只能讷讷地应道:“平宁已经甚少出门,近来都安分地在家读书弹琴,学习针织女工。”
“嗯,那就对了,不安于室的女子,终究没有什么好结果,等这件事完了,哀家也会替平宁留意着,帮她寻个好人家。”太后笑着道。
景阳点点头,道:“多谢太后。”
“平宁去哪儿了,让她进宫给哀家请安,才说没几句话就偷偷跑了,这个调皮的性子,改也不改不掉了。”太后笑着道,对平宁还是有几分宠爱的。
景阳知道平宁去找薰嫔了,帮她遮掩道:“估摸着怕太后您念叨她,偷偷出去躲清闲了,回头我定好好教训她。”
“那倒也不必,我们大人说话,她自然觉得无趣,哎……哀家也乏了,如今真是年岁大了,只跟你坐着说话都觉得累,你跪安吧!”太后稍显困倦地道。
景阳看着太后,发现她精神似乎的确不济,脸色也不好。
“太后,您可传太医看过?您的脸色不大好呢?”景阳公主关切地问。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能看出什么来?就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哀家就是夜里睡不好,所以白天总犯困,可能上了年纪,就这样吧。”
“还是要多调理身体才是,我回去寻一些安神的方子,太后斟酌着用一些。”景阳道。
“嗯,你有心了。”太后说着话,眼皮子已经抬不动了,景阳只好告辞离开。
景阳出来的时候,恰好平宁也匆匆忙忙地从薰嫔那里赶来。
“娘,我们要快点出宫去。”平宁脸色慌乱地道。
景阳知道必然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在宫里说,拉了她的手,道:“出去再说。”
母女二人匆匆离宫,回到家里才敢关起门来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景阳问。
平宁将薰嫔告诉自己的话又告诉了景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