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都理解的。那毕竟也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心里自然也心疼，王爷多怜惜她一些，也是应该的，我不生气！”楚芳芳善解人意地道，还仔细地帮凤之辰扣上扣子，整理衣裳。

凤之辰看到楚芳芳这样，仿佛见到了昔日的上官琴，她也曾这样乖巧温柔，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琴变成了现在这样，愤怒，尖刻，怨气冲天，实在有些面目可憎。

凤之辰若不是念着昔日的情分，还有上官家的那批黄金，大概也不愿意给她更多的耐心了。

“你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凤之辰轻轻搂了一下楚芳芳。

楚芳芳道：“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这半夜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也好多一个出主意的人！”

“还是不要了，你知道她现在的性子，见到你又该闹一场，你去了反而受气！”凤之辰道。

楚芳芳想了想，道：“也罢，如果有事儿，你就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

“好，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凤之辰拍拍楚芳芳，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到了听雨阁外就听到上官琴在大呼小叫的，嘴里喊着“灵犀”，又喊着“对不起”之类的词。

凤之辰皱着眉头走进去，到了上官琴的屋子，见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跟个幽灵似的。

这些日子上官琴瘦了很多，整个人都脱了形。

既不是从前病西施那般娇弱，又不是怀孕之后浮肿的胖，瘦下来的肉都松弛而干巴，再不复从前的美丽。

凤之辰上前去，问：“怎么让你们主子就坐在地上？还不快扶起来！”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上官琴害怕地往后退缩，“灵犀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每天都哭哭哭，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凤之辰看她这样子，很是不忍心，道：“琴儿，你起来，地上凉！”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我受不了了，你不要再在我耳边哭了，你死了，你死了……你去投胎吧！”

上官琴像是还在做梦似的，完全听不到凤之辰的话。

翠珠哭着对凤之辰道：“半夜里被噩梦惊着了，一直在说胡话，也不让人靠近，否则就大喊大叫的，一直喊着小姐的名字！”

“她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凤之辰问。

翠珠眼珠子闪烁了一下，道：“那都是侧妃在说胡话！”

凤之辰却觉得很诧异，他知道灵犀是被人扭断了脖子 死的，上官琴难道能不清楚？

她明明知道女儿已经死了还抱着出去要嫁祸给晏无悔，这是为何？

难道女儿的死，真是她……

凤之辰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底发凉。

“翠珠，你说句老实话，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小姐死了，还故意瞒着，将她带出府去？”凤之辰盯着翠珠。

翠珠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凤之辰眯起眼睛来，阴狠狠地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