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雪橇不要使用太好的战马,只需在蹄子上打了防滑钉的劣马即可。因为雪橇在雪面上滑行阻力非常小,拉动起来并不困难,一匹马所拉的雪橇除了赶车人以外,还能拉上足足五百斤货物,并在雪层上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前进。
依靠这样效率高的运输工具,大量物资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北海送往鄂毕城。沿途有大量堡垒进行接应,运输队伍完全没有在野外过夜的痛苦,他们反而能够在一个个堡垒吃上热饭睡上热炕,如果马匹太过劳累还能换马,这样的条件让运输队可以舒舒服服的将后勤补给物资甚至是增援部队送到鄂毕城前线去,整个边疆区的防御能力在快速增强。
然而这样的形势完全无法让赵宽放心,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对一切危险都考虑在前面。在后勤补给问题得到解决之后,他又开始发愁兵力问题了。因为需要掌控庞大的沿海省和东波利亚省,刘体纯手下的兵力被极度分散。何况在与哥萨克人发生冲突之后,北方殖民地的战略态势急转直下,他们需要面对西方的沙俄和南方的蒙古、满清势力,兵力早已入不敷出了。
虽然不是军事主官,赵宽还是与袁崇焕联名将自己的忧虑上报给了朱聿键,希望能够得到解决。朱聿键接到这份情况之后,立刻找了政务院和总参谋部的官员们来商讨。
茅元仪的想法非常简单,从辽东汉民和朝鲜人中间扩军,在冬季这个间歇期之中,至少为北方再训练一个守备军,以便应付春季对沙俄的作战行动。可是总参谋部的想法很快遭到了政务院的反对,财政司司长孙鋡是其中表现得最激烈的一个人:“王爷有所不知,如今封地内的情况虽然越来越好,但财政依然不容乐观。”
“我们的税收很少吗?”朱聿键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应该不至于收不上税来。
“当然不是,今年的前十个月,我们在工业印花税上收取了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商业贸易税八百万两白银,农业税四百万两白银,此外还有其他收入近五百万两白银。因为冬季两个月的商业活动比较少,估计所能收取的钱会少一些的,大概还有两百万的入账。”孙鋡解释道。
“想不到我们一年的财政收入有这么多了?都加起来这不是有三千万两白银了,如今朝廷每年也只能收入一千三百万两而已。”朱聿键笑道。
“可是我们收得多,花得也多,更何况今年如此多大财政收入,还是因为王府的棉纺厂和远洋贸易的收入都被王爷捐给了财政,这些钱算入商业税收才会有如此的规模。”孙鋡说道:“实际上我们的三千万两白银之中,要交给朝廷三百万两,免费教育和免费医疗每年要投入三百万两白银,另外造船厂除了商业船只建造利润被投入军用之外,财政司每年还要投入一百八十万两。铁路和公路的修建每年投入五百万两,北方的棱堡修建是四百万两,向各殖民地移民每年两百万两。”
“一千八百八十万两?这么多,不过还是剩了一千一百二十万两,也不算少了。”朱聿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