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率教,我在偷袭蒙古营寨,被八旗军包围了?”赵率教忽然感觉脑海中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大量的记忆涌现了出来,他终于想起来了。当初他率领四千部下迎击金蒙联军,却被皇太极所算计,被大量敌军包围。当时为了掩护部下撤退,他主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让大部分人从另外一个方向突围,而他自己和手下亲兵却死伤惨重。
那一次他的突围失败了,手下所有亲兵全部阵亡,他自己也伤痕累累并失去了记忆,他的大青花马也战死在突围路上。“那一次我失败了,我的亲兵无一生还,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失败,我要带着自己的战士冲出去,我要带领他们迎接胜利。”赵率教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他对着身边的人大喊道:“向后面传令,两侧骑兵投手雷。”
命令被层层下达,两侧的骑兵们交替掩护着,立刻向哥萨克骑兵之中扔出了手雷。在这样的距离下,投掷手雷非常危险,很容易伤害到自己,但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们只能赌一次了。
无数的手雷高高扔起,被投向了十几米外的哥萨克骑兵中间。这个距离投掷者也在爆炸半径之内,但密集的哥萨克人阻挡了四处乱飞的弹片。虽然处于队形外侧的骑兵也有被弹片所伤的,但大多伤的不重,而哥萨克人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如此亡命的打击,让悍不畏死的哥萨克骑兵也终于胆怯了,面对威力巨大,几乎是不可抗拒的手雷,他们只能选择后退,哥萨克中间一时陷入了混乱。赵率教抓住这个机会,挥动起手中雁翎刀,很快杀出了一条血路。
当骑兵再次运动起来,就不怕被敌人包围了,在哥萨克骑兵重新恢复秩序之前,他们已经冲了出来。
“师长,我们冲出来了,快撤离吧。”左侧的一名营长说道。
“不,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跟我来。”赵率教没有选择撤退,反而带着大队骑兵向柯楚别依公爵的方向冲去。
他之所以忍耐了三天时间才发起突击,可不是单纯给张鼐吸引敌人注意力的。他知道草原上骑兵对决就是实力的硬憾,其中没有丝毫花巧可言,如果在哥萨克人兵力众多体力充沛的时候,他的出击无异于找死。然而现在情况决然不同,经过几天的大战,哥萨克骑兵人困马乏,人员大量伤亡造成兵力不足,而现在柯楚别依公爵还选择全军压上的波次攻击,这就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刚才的出击就是为了打乱对方的预备队,然后冲击敌方的指挥机关,虽然中间因为对哥萨克人的战斗力计算错误,而差点被对方包围消灭,但幸好他们用手雷近战的亡命打法,突破了对方预备队的封锁。现在哥萨克人的预备队已经被甩在身后,面前的哥萨克人指挥机关成了不设防的靶子,他又如何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