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武将们不同,几个文官重臣都在后面与朱聿键走在一起,处于木兰卫的保护之中。见到朱聿键不说话,旁边的潘独鳌先发现了异常,他低声问道:“王爷可有心事?”
“是啊,我想要在浙南五府内发起学习文化的运动,让那些成年人都开始读书写字,尤其是军队更是重点。可是本王手中却没有这么多的私塾先生,诸位可有解决之道?”
“这有何难?我族中孙辈数十人,大多数都已经成年。他们自幼饱读诗书,当私塾先生没有问题。”孙承宗笑呵呵的说道。
“孙总理的孙辈之中人才辈出,如今在浙南五府多地为官不少,赋闲的人恐怕只有几人而已,根本不够用啊。”宋献策摊摊手道。
潘独鳌说道:“实际上私塾先生并不难找,江南等地历来富庶,读书之人比比皆是,其中许多终身科考不第,弄得倾家荡产。这些人生活困苦,如果唐王出榜招贤,恐怕会有许多人来应征的。只不过我知道王爷对现在的朱程礼教不甚认同,而这些人都是学习此等经典的,万一……”
潘独鳌后边的话没说出来,但其顾虑非常明显,万一他们把人都教成了一心求仕的人,恐怕有违唐王初衷。
潘独鳌的话让朱聿键眼前一亮,他挥手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们给出高薪聘请私塾先生,给成人们上夜校教育知识。不过我们自己出课本,他们只教人读书识字不讲经典,如果有违背的人直接开除了事。这些人不但能够在晚上教成人知识,白天还能在学校教授文学和历史,规定也是一样的。”
宋献策担心的问道:“军中好说,只要军令一下,人人都要读书识字。可是民间百姓恐怕没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强制恐怕不妥。”
“这也好办。”朱聿键哈哈笑道:“从明年开始我们起征教育税,不参加夜校学习的成人,每人每月交银一两,请假一次交大钱十枚。每月进行一次考核,不合格者罚大钱五枚,合格者赏大钱二十枚,优秀者赏大钱三百枚。正式入学的孩童也是如此,诸位以为如何?”
“赏罚有度,条理清晰,王爷高见。”潘独鳌听得眼前一亮,这样有赏有罚,估计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郑彩与施大瑄婉拒了唐王的热情挽留,返回了福建福州府。对于刚刚七岁的施琅,以及四岁的郑森和施显,朱聿键感到非常满意。他们心思灵巧,小小年纪有了见识,对朱聿键所教的知识都能举一反三,让他不得不叹服果然是历史人物都不一般。当然反过来想也是一样,没有点特异的优势,也不可能在历史上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