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冲过去?”站在上官勇身旁的将官看这么说下去,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小声跟上官勇道:“只要小心不要伤人,也许这事事后我们就能收场。”
“真冲起来,你要怎么不伤人?”另一位走过来的将官道:“我们不伤人,对面的那帮人正想着杀我们呢!”
“那怎么办?就这么站着淋雨?”
“又来人了,”上官勇这时望着对面道。
两员将官一起回身去看,就看见对面又来了一支人马。
“这是要跟我们玩命?”两员将官一起道。
上官勇按紧了刀柄,玩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他事后要怎么跟世宗交待。
“四哥也在这里啊,”白承泽骑着自己惯骑的战马,走到了白承允的身边,笑道:“我想来送送卫朝,正着急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还是被我赶上了。”
白承允看了看白承泽带来的人,都是白承泽府里的人,“我不是来送行的,”白承允道:“大理寺得到消息,兴隆钱庄失窃的银子就藏在卫国军里,我是带着大理寺的人来搜军的。”
白承泽看着一愣,随后冲着卫国军里道:“卫朝,你过来说话。”
上官勇迈步就要走。
“大哥!”两个将官同时伸手抓住了上官勇。
这个时候过去,万一对面的皇子把上官勇扣下了,怎么办?
上官勇冲这两位摇了摇头,说:“无事,我过去看看。”
“不行!”一个将官道:“他们要是使诈呢?”
“五殿下不会害我的,”上官勇冲两位笑了一下,然后便扭头往军阵外走去。
“老五!”白承舟这时冲白承泽喊道:“让你的这条疯狗放开我!”
“大哥这话说得,”白承泽笑道:“我府中从不养狗,何来疯狗之说?”
“五殿下,”上官勇这时走出了卫国军的军阵,给白承泽行礼道。
“把上官卫朝给我拿下!”白承允突然就喝令了一声。
“我看谁敢?”白承泽把脸上的笑容一收,冷道。
江潇庭站在雨中,如同身在烈火中烤着。
“你想包庇他?”白承允看着白承泽道。白承泽送上门来了更好,失银一定就在卫国军中,上官勇要是没脑子,命人将银子偷着弄出去,父皇那里他就瞒不过了,这样一来上官勇和白承泽一起都要栽在兴隆钱庄的这些银子上。
白承泽望向了大理寺的三位副使,“你们大理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白承允笑道:“五弟,卫国军就在你的面前,你让他们说出消息是从何而来,是想让罪人们知道日后该找谁报仇吗?”
白承泽道:“若是真有罪人在卫国军里,这一次一定把他们绳之于法,怎么会再让他们有机会报仇?”
大理寺的副使们面面相觑,他们是四皇子的人没错,可是他们也不想当面得罪五皇子。
“怎么?”白承泽看着副使们冷笑道:“没话可说?”
“说吧,”白承允这时道。
一个副使这时只得道:“昨天我大理寺的一队衙役在兴隆钱庄又查了一回案后,在回大理寺的路上,看见十几个人赶着三辆车马车往城外走,当时天已黑,城门已关,衙役们觉得这些人可疑,就跟了一路,最后捡到了一个从车中掉下的银元宝,发现上面有兴隆钱庄的刻印。”
谎话!上官勇在心里道,凭着袁威这些人的眼力跟耳力,有人跟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浑然不知?还掉银子下地,更是无稽之谈,用箱子装着的银子,就是掉也应该是整箱地掉,怎么可能只往下掉一个?
白承泽说“那几个衙役在哪里,你把他们叫出来,我有话要问。”
白承允说:“五弟是想审他们吗?”
白承泽说:“四哥可以堵着卫朝的路不让走,我为什么不可以审那些大理寺的衙役?”
“他们现在出来,你无法保证他们到了明日还能活着。”
白承泽一指方才说话的那个大理寺副使,“那我就凭他的几句话,就相信卫朝的军里有赃银?”
“你不需要相信,”白承允冷道:“其实我也是半信半疑,是不是真的,一搜便知,只是上官将军死活不让啊,这是心虚!”
“末将说过了,”上官勇在白承允的马前站得笔直,脸色铁青地道:“军中有军中的规矩,除非四殿下有圣上的旨意,否则谁也不能搜军。”
“好啊,”白承允道:“我这就命人进宫去请旨。”
“四哥,”白承泽说:“如果你请来了旨,到时候卫朝的军中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你要怎么给卫朝一个交待?”
“找不到就是证了上官卫朝无罪,”白承允道:“我要给他什么交待?”
白承泽一笑,说:“四哥,你以为卫国军是什么?你大张旗鼓地说他们里面有贼了,最后说一句无罪就行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承允道:“那你说,要我给一个什么交待?”
白承泽看向了上官勇,道:“卫朝,你自己说,想要我四哥给你一个什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