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上路吧!”黑衣人一刀砍向陈福生的脖子。
陈福生不想死,也死不瞑目,他早就跟自己的父亲说过,他们老实做钱庄生意有什么不好?何必一定要参和到皇家的事情里面?他们这些商人能有几条命折腾?现在好了,陈福生临死前想着,他们陈家有几辈子也花不光的钱,只是现在不知道阳间的钱能拿到阴间去用吗?
“杀!”黑衣人砍掉了陈福生的头后,大声命了手下们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队黑衣蒙面人冲进了钱庄。
“什么人?”先到的这批杀手大声问道。
“进来的人一个也别放过!”黑衣人却是知道这些人是谁,是来跟他们抢银子的人!
上官勇带着人守在五王府的附近,兴隆钱庄那里的大火烧得整个京都城的人都能看到,上官勇却站在暗处,看着五王府的方向。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有亲兵等的发急,小声问上官勇道:“将军,我们等在这里,真能等到人?”
上官勇也不知道自己守在这里,能守到什么人。诸皇子们是对兴隆钱庄下手了,可是谁知道最后能不能是白承泽得手呢?站在他这里看五王府,那座王府一点动静也没有。
“怪了,”这时又有一个亲兵道:“着了这么大的火,九门提督那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现在京都城的事,不归他们管了?”
世宗再次昏迷,谁知道这个时候九门提督江潇庭投靠了哪位皇子。上官勇小声道:“都别说话了,我们耐心守着就是。”
亲兵们都静默了下来,自家将军要做什么事,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只是从军久了之后,这些老兵们都养成了习惯,跟着上官勇走就是,杀人放火还是救人于水火,他们全听上官勇的。
安元志跟上官睿从京都府衙里走了出来,花了三千两送了人情,再押了十两银子做订金,城南旧巷那一片地的地契就到了他们的手里,日期还提前了一个月。
“这样下去,国将不国,”上官睿把地契收好后,跟安元志嘀岵了一句。
“你就是个书呆子!”安元志笑骂了上官睿一句,“这些官里有几个好人?”
上官睿气不服,但却找不出话来反驳安元志,气得脸发红,最后只能哼哼了两声。
“你带着平宁先回家,”安元志这时从坐着的躺椅上站了起来。
上官睿看到安元志能站起来了,吃了一惊,说:“你能走路了?”
“我掉了一身的肉,骨头又没断,”安元志说:“你当我残了?”
上官睿说:“你想干什么啊?”
“你就别问了,”安元志把手里抱着的上官平宁往上官睿的手里一放,跟伺候自己的两个小厮说:“你们护送二少爷先回去,我去见个朋友,很快就回去。”
小厮说:“五少爷,您现在也不能走动啊。”
“能不能大夫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安元志赶这三人走,道:“我去跟人喝花酒,你们就不要凑热闹了。”
“半条命了,你还要去喝花酒?”上官睿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安元志冲着上官睿嘘了一声,说:“想让这一条街的人都知道我喝花酒去了?赶紧滚蛋!”
上官睿瞪了安元志一眼后,带着两个小厮就要走。
“把我的坐骑抬回去,”安元志又指了指自己的躺椅对两个小厮道:“我明儿还坐呢。”
上官睿撂了一句狠话:“回家后,我就把这玩意儿烧了!”
“你烧吧,”安元志身子靠着京都府衙的院墙,说:“回头我让姐夫再给我买一个,买个比这个还好的。”
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宁扭头就走。
上官平宁小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自己的舅舅。
安元志冲上官平宁做了一个鬼脸。
上官睿听见小侄子笑,回头就看见安元志皱眉吐舌头的鬼脸,上官睿把上官平宁的眼睛一捂,说:“别看那个兵痞子,小心以后跟他变一样!平宁以后要做个文武双全的人,千万别跟你舅舅一个样啊!”
上官平宁头枕着上官睿的肩膀打起了嗑睡,叔叔也好,舅舅也好,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还不是这个年纪的上官平宁能考虑的事。
安元志看着上官睿抱着上官平宁走了后,才回头看身后的京都府衙。跟京都城里的各部衙门一样,京都府衙的院墙也是只能让行人看见院内几棵长得过高的树,至于府衙里此刻的灯光是一点也透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