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裂开了!
九皇叔看着渗血的伤口苦笑。
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这算什么?占了点小便宜,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怎么算都是亏本的买卖。
九皇叔吸了口气,从暗格中抽出白布,在腰上缠了数圈,确定不会再渗出血迹后,九皇叔才松了口气,打了个死结,将中衣系好。
做完这一切,九皇叔已经累得喘气,脚步有些虚浮,九皇叔靠在墙壁上,运气吐纳,好半晌过去,九皇叔才睁开眼,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疲累,脸色也苍白的吓人,不用照镜子九皇叔也明白,自己的状况不太好。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受伤,最主要受伤后,也没有很好的休息一下,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九皇叔拉了一把椅子过来,重重地坐了下去,直到下人来报,凤轻尘给受伤的士兵换完了药,九皇叔才起身将外衣穿好,出门前又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确定气色不会太差才出门。
推门而出的刹那,九皇叔面色如常,一双黑眸如同枯井,波澜不惊,凤轻尘见到九皇叔,也没有仔细打量,匆匆扫了一眼,便坐上了马车。
虽然她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马车上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很尴尬,一时半刻也不知如何面对九皇叔。
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凤轻尘有心避开九皇叔,九皇叔也没有精神招惹凤轻尘,两人各占据马车的一边,优哉游哉的回城。
九皇叔直接将凤轻尘送到西区小院,没有意外,凤轻尘住的小院外,有好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见到九皇叔与凤轻尘同时现身,一个个连忙躲了起来,带着某种暧昧的眼神,悄悄的离去。
凤轻尘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与九皇叔同进同出,一定会惹麻烦,果然是这样,凤轻尘草草道谢,不等九皇叔多说,径直回到小院,踏入院子后,凤轻尘才发现,她忘了把药箱拎下来。
本想回去取,想想还是算了,外面明里、暗里都是眼睛,她要拎着药箱进出,反倒会出事,药箱放九皇叔那里也没有关系,横竖没有什么太过异常的东西。
凤轻尘一踏入府内,佟珏与佟瑶就跟了上来,顺便将凤轻尘离城后,发生的事情报告一下。
“小姐,原本因元希先生求娶带来的影响,有减弱的趋势,可今天书法比试结束后,流言又再次兴起,说小姐你是仗着元希先生和九皇叔的喜欢,才赢得书法比试。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小姐你胜之不武,苏绾输得冤枉。”
“小姐,有几个行事过激的人聚在一起闹事,要求你和苏绾重新比试,他们不服,幸亏官府派人镇压,才没有太大的影响。”
“府外一直人有盯着,还有一些猖狂之徒,意图擅闯,好在有肃亲王府的侍卫在。”
“小姐,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我们要辟谣吗?”
不怪外面那些人行事过分,要知道凤轻尘的赢输,可是关乎到赌局,关乎到他们的银子,虽说有部分是人受人煽动,可大部分人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叫嚣,真要出事了他们也不怕,毕竟法不则众。
凤轻尘已经尽力低调了,奈何很多事情,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凤轻尘已无力改变。
尽人事听天命,一向是凤轻尘的行事准则,事已至此,凤轻尘自认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效果不容人意也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不用管了,让他们传,你们只要保证府内的安全就行了,待到比试结束后,我们去城外小住一段时间。”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横竖都会得罪人,凤轻尘已经不想再给自己添累。
现在,只要元希先生不给她添乱,她就不怕了。
“小姐放心,有我和佟珏在,这府上绝对安全。”佟瑶听到这话,狠狠地松了口气,要扭转整个皇城的舆论导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恩,府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烧水,我要沐浴。”凤轻尘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书房,她刚给病人换了药,实在不想穿一身脏衣服回房间。
“是,小姐。”佟珏立马下去,佟瑶净了帕子,给凤轻尘净手,凤轻尘坐下后,佟瑶从书房多宝格上,取出一个盒子。
“小姐,这是我今天打扫书房时,在矮塌下发现的东西。”
“什么东西?”凤轻尘可以肯定,这东西十有八九是蓝九卿落下的,本不想看,可看佟瑶的脸色有点怪怪,还是决定打开一看,一打开凤轻尘的脸色就变了,“啪”的一声,将锦盒盖上。
“这东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凤轻尘厉声问道,双眼闪着怒火,不过她这火气并不是针对佟瑶,而是针对蓝九卿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