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必战,卑下倒对吾军水师信心十足。”
吕蒙眼前一亮,“汝有何高见,直言无妨。”
“将军可有见过吾军车船?”
吕蒙微微颔首,“吾率军攻略淮北之际,曾与邓伯当将军所率车船并肩作战。”
邓当,是吕蒙姐夫,念及他的名字,吕蒙心中也极为想念。
“那将军可知,吾军车船规格?”
吕蒙一手抚须,“吾军车船,以水车为轮,甲板下方底层亦有船桨动力,长二十五丈,海船则三十丈以上,多为两楼,甲板驻兵接战,楼上设旗兵,哨兵,床弩等器械,船速为寻常楼船数倍,载兵却与寻常战船一般无二。车船与袁术水师接战,入淮河为战,皆势如破竹,可仅有二百五十艘,怕是难以和荆襄水师抗衡。”
儒生微微一笑,“吾军水师,若正面与其决战,当有五成几率取胜,若能以陆路施以压迫,则可添上几成胜算。”
“吾军主动出击?”吕蒙双眉微皱,“那蔡瑁非无能之辈,刘表既亲抵,必有蒯越等人随行,只怕早有防范,并且,他们深知荆南地貌,怕是不用斥候便能算准吾军行军脚程。”
“荆南不行,何不进攻江夏?”儒生笑道。
吕蒙顿时会意,“汝言下之意,吾军以水师配合陆上兵马,两面夹击,让守军措不及防?”
儒生微微摇头,“吾北上之时,乃是走长江水道,见北岸沿江亦有烽火台哨塔,显然,吾军攻淮南一战后,刘表军对吾军此计已有堤防。”
吕蒙双眉微皱,他看向一脸成竹在胸的儒生,“先生必是早有良策,何不全部道出,解吾心中疑惑。”
儒生微微摇头,“这几日江面晨时虽有雾气弥漫,却无大雾,此计却需天时地利人和,若主公不至,吾等在此商议亦是无用。”
吕蒙哭笑不得地指着他,“汝言下之意,吾听此计,还不够资格?”
“非也,只是兵行险招,为顾全大局,需得在主公面前,文武议事后方能决断。”
“看来,汝在那方山书院,但也听了不少授课,这是哪位教授之言?水镜先生?黄先生?亦或者汝家叔父?”
儒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为《兵法新编》,乃吴侯亲手所著。”
吕蒙陷入了沉默,也就在这时,账外军士来报,刘奇率军已至十五里外。
两人相视一眼,俱是一喜,大步出营。
“士元,吾闻汝家叔父称汝乃当世“凤雏”,与一“卧龙”并称与世,称之得一人可安天下,不知那另外一人是何人?”
“南阳。”
吕蒙顿时一惊,“莫非就在那刘表军中?”
儒生微微摇头,“吴侯曾多次征战,每每派人前去,都未曾寻得他之踪迹,此人,此刻,无意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