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交州刺史士燮,可是有异心?”
“交州山林居多,但吾军之中,大多山越之兵,善于山岭作战,便是于丛林之中与其厮杀,亦有胜算,交州之地,民不过百万,百姓疾苦,他士燮得山夷相助,得交州七郡之地,麾下兵马,却仅有两万余众,不足为惧。”
“不过,却也不得不防他与刘表勾结……”刘奇瞳孔微微收缩,“元代,汝以为,若派兵进驻上杭,何人可为将?”
董袭思忖片刻,嘴里嘟囔着:“若以山越精兵为主,山越营、扬州兵皆可为战。”
“吕蒙将军镇守豫章,不得擅自调动,吴郡山越已于入冬前平定,留一偏师镇守足矣,主公之意,莫不是要派吴宪将军所部山越营驰援?”
“吾欲命徐晃率虎卫营为偏师,屯驻寻乌水,也正是交州龙江上游。”
“再以元代虎贲营之兵,移师镇守吴郡,如何?”
“子义将军所部俱是轻骑,不若让子义将军率队前往。”
刘奇微微摇头,“骁骑营新建,招揽北地善骑之士,如今马匹足有一万三千匹,但骑卒便有万人之多,子义于司吾一战,麾下老卒仅剩一二百人,若无半年以上,骁骑营战力难成矣,不可轻动。”
“丹阳乃吾江东之重,若是有何闪失,子义将军那骁骑营……”
“有子义江东第一上将之名,何人敢造次。”刘奇笑着看了他一眼,“汝此去吴郡,须得数月之久,不若去子羽先生的郡学听听讲授。”
“喏。”董袭一脸无奈,他在丹阳,还可借着保护刘奇的名义,少去州学,未曾想,到了吴郡之后,必须得去郡学。
“莫要觉得委屈,吕蒙自曲阿麾下,每战奋勇杀敌,多有先登之勇名,亦是在郡学、州学历尽酷暑,方能为将,汝这近卫之将,亦做了许久,平定交州之后,吾欲命汝去南海坐镇。”
“主公可是要让元代去拿鸟不拉屎之地?”董袭满脸惶恐不安。
“南海一郡,连吾豫章、会稽二郡,亦与荆州桂阳一郡相连,汝若为南海太守,他日,征讨荆襄之时,汝便为偏师,为吾征讨桂阳。”
董袭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当即抱拳一辑,“多谢主公。”
“且下去吧,交州之地,寒冬腊月亦不会飘雪,大军开拔,亦不受阻碍,若是前方战事不顺,吾必亲自统军,讨伐交州。”
董袭抱拳一辑,转身离去。
刘奇目光悠长,看着交州的方向,他看得见天边的白云,却看不透千山万水之外,士燮那个土老帽的心思。
这大汉天下,非一州一郡之地,也非一氏一家独有之国。
刘氏四百年江山且气数岌岌可危,他士燮一族,又岂能独霸交趾。
寒冬腊月,正是北地暂息征伐之时,他江东之兵,要想成为北地那等久经征伐之士,须得在民风彪悍之地,磨练一二载。
交州,他刘奇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