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列众人俱是得到封赏,即便官位未曾擢拔,也获得了钱粮的赏赐。
“此外,军功沿用二十爵,本侯执掌江东四郡以来,简拔人才,任人唯贤,有功必重赏,有过必罚之。”
“传令,于淮水河畔立碑,上书“司吾忠烈”,将吾江东军中,死战司吾平原之上的军士名字,全部刻录,樊能将军赐忠烈铜牌,享关内侯爵,命匠作于碑前铸叛逆笮融之铁像,跪于碑前,往后,但凡到任官吏,逢清明祭祀,必敲此贼恶首,不得有违。”
“喏。”堂下轰然应声,一众文武心中却是巨震。
若是铸铁像,那必是以铁水浇灌而铸纯铁,怕是百年千年亦不会损坏,当代的风流名士,追求青史留名,却不想,江东军中,如今这第一位叛逆,却成了唯一铸像留名之人。
“吾江东之地,施行官学之法,已有近一载,明年开春,但凡通过郡学大考之人,可于春闱至秣陵州学会考,本侯会亲自拟命考题,到时,会有秩二千石之官,作为主考。”
“军中同期举行演武,由军中都督亲自考核,从江东众军之中挑选军士,逐一上报,由郡都尉考核之后,前往春闱武试。”
这一次,却是引起了不少议论声。
“敢问主公,武试之后,可许诺何职?”瓮声瓮气的彭虎抱拳出列问道。
“按春闱取三等,头名者可为牙门将,二三名则为门下督,前二十名为校尉,末等为军侯。”
闻言,堂上军中武将脸上俱有震撼之色。
“主公,吾等上阵厮杀,以敌卒之首级,方能积累军功至此,为何武试一途,便可无军功一步登天,令吾等军中将校前往州学、郡学习文识字也罢,可若是要让草芥之名擢拔于吾等官位之上,却是……”话音刚落,便有一名驻守寿春的校尉出列道。
“主公既是颁布此令,必有思量,汝乃何人麾下,竟敢当堂喧哗?”立于刘奇身侧的董袭双目一瞪,一手按着长剑便要走下堂去暴打此人。
“元代将军且慢,此人,却是末将帐下。”彭虎立即出列,一脸惭愧地答道。
“看来,彭将军对此事,亦有不满?”董袭冷哼道。
“末将不敢。”彭虎见识了江东军如今的强盛之后,哪里还敢造次,面色吓得有些苍白,立即连连摇头。
“元代且退下。”正待董袭将开口怒斥之际,刘奇摆了摆手,董袭立即回身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喏。”他抬脚退到刘奇身侧,如同磐石一般,充当护卫。
“主公,末将驭下无方,还请主公降罪。”彭虎双膝下跪,朝着刘奇露出一脸惭愧之色。
“吾江东新令颁布,诸位有疑惑,大可畅所欲言,彭将军何罪之有。”刘奇虚抬一下,便看到彭虎一脸感激地朝他一拜,“多谢主公。”
“汝这校尉,姓甚名谁,祖籍何处?”刘奇目光越过彭虎,落到此人身上。
“末将马忠,庐江安丰人,现任山越营千人校尉。”
刘奇嘴角微微上扬,“方才听汝之言,汝等军中将校,立下军功,却不如武试之中的考生,心中不平,可是如此?”
闻言,彭虎立即给了这小子一个好好说话的眼神。
马忠闻所未见,迎着刘奇和堂中一众文武的目光,咬牙开口:“自是如此,吾于山越营征讨庐江之时,被吕蒙将军收入帐下,以先登皖县之功,迁百人都伯,杀敌二十一首,为彭虎将军擢拔为帐下军侯,围剿曹将李典之时,末将引偏师俘虏曹兵五十余众,为吕蒙将军亲自擢拔为千人都尉。”
他面色涨红,神情更是有些激动,“倘若末将以周身十余处创伤征战之功,尚不如那些贩夫走卒取巧之职,末将定然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