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息过后,他却没能感受到任何痛楚。
“咻”也就在这时,他的右肩上,突然多出一根箭矢,他吃痛之下,手中长矛直接脱手而出,转身怒瞪太史慈,却发现,两道寒星,已经一前一后,同时射进了他的体内。
“哧”胸口的箭矢没羽而入,箭尖竟是带着血箭从他背后透出,而第二根箭矢,却是堵住了他开口说话的嗓子。
“汝……”胡车儿感受着喉间火辣辣的痛楚,一开口,大股大股的血泉,便堵住了他的嘴唇,他痛苦地朝着马下栽倒,落地之际,已是全无气力。
“太史慈受死。”
“嘭”太史慈只觉得后背一道寒芒袭来,一手拉着缰绳,猛地翻身滚向马腹,一杆长枪,几乎贴着他的后背掠过,张绣察觉到太史慈动静的刹那,战马已经掠过太史慈身后,他右臂按上枪杆,顺势朝下一压,改刺为拍。
“嘭”太史慈大脑一片晕眩,翻身而起之际,已经是披头散发,他头上的头盔,被这一枪给抽飞。
“太史慈”,张绣勒马回身,一枪凌空刺向太史慈。
“铛”太史慈振臂擎枪,在空中用枪杆和张绣角力。
“太史慈,汝敢杀吾大将,今日,吾誓杀汝。”张绣双目一片血红,曹操汝他寡嫂,若非是胡车儿盗走典韦双戟,只怕他张绣当时便已死在宛城。
“铛”太史慈横枪挡下张绣的抢攻,“张绣,汝以为,汝便能走得了吗?”
也就在太史慈大喝之际,不远处带着步卒赶来的张承举枪高喝:“子义将军,吾来也。”
“陆儁在此,张绣休走。”远处尘烟滚滚,从东海而来的大军,并非笮融所率,却是其帐下行军司马陆儁所率。
远处,虎豹骑撤退的大道已经被大批步卒挡下。
曹纯和张辽在马上交手二十合,便拨马朝着军中退去。
反观曹真,率领一千五百精骑先行,为突围先锋,一时半刻,却是无法击退眼前阻断退路的数百步卒。
“举盾”
“挺枪”
“进”
这数百军士,俱是披戴着重甲,手中一手持盾,一手持枪,进退有度,举止投足间,几乎都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高顺”,曹真恶狠狠地瞪着立于军中的那一员战将,这个冷脸汉子,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军阵后方,身侧的这些军士就会竭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杀敌。
他想到了袁绍麾下一员上将,亦是培养死士成名的麴义。
“不知,这陷阵营与大破白马义从的先登死士,孰强孰弱……只可惜,吾这虎豹骑,可不是那些不看一切的白马义从。”
“吾等乃曹氏宗将,亦非公孙匹夫可比。”
“淮南营,举弓。”随后赶到的大队步卒,仅有八千人,但这八千人,几乎人人肩上挂着一张长弓,大腿两侧都有箭囊,再配一把短刀,这便是淮南营的弓弩营。
而他们的统帅,则是昔日会稽太守王朗麾下,名不见经传的周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