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匹夫,焉敢辱吾。”魏续顿时勃然大怒,一手指着太史慈,“放箭,射杀此贼。”
“嗖嗖嗖”顿时上百根箭矢几乎同时射向太史慈。
太史慈朗声大笑,双手舞动长枪,枪影环绕身前,密不透风,将所有箭矢挡下,太史慈朝后退了数十步,避开箭矢之后,更是取出马上长弓,迅速张弓搭箭。
“将军小心。”魏续不防之下,却是一旁亲卫将突然上前将他推了一把,下一刹那,一根箭矢带着寒星,一瞬便没入替代魏续的这名亲卫将的喉间。
“嘭”眼见着亲卫将倒地身死,魏续面色大变。
“将军神射。”
“将军威武。”
城下,一片欢腾,跟在太史慈身后的一众骑卒,眼见太史慈两百余步,仰射杀敌,纷纷振臂呐喊,与有荣焉。
“太史慈”,魏续一手扶着城墙垛口,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太史慈,双臂青筋暴起,若是他有五千精兵怕是他早已杀将出去。
“报……将军,张飞兵马已至二十里外。”不多时,一骑从远处策马而来,朝着太史慈于马上一辑道。
“传令,以锋矢阵,朝北进击,迎战张飞。”太史慈长枪朝北一指,带着骑军从大地上呼啸而过,不多时,便消失在魏续等守城兵将的视野中。
“将军,太史慈领兵北去,这是为何?”副将上前看了一眼魏续,一脸不解。
“张翼德率军北来,他太史慈不北上迎敌,若留于城外,只会被吾两军夹击。”
“将军,此乃可战之机也,吾军可出城追击?”副将面色一喜,当即激动道。
“汝莫非没看到夜色里隐约还有敌军哨骑?太史慈虽率军北去,却仍是防着本将军,若是此刻出城追击,太史慈麾下精骑,那一人双马,怕是回身一个冲锋,便可将汝吾麾下一两千弱兵击溃。”魏续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巴不得某率兵出城呢。”
五里外的平原之上,太史慈横枪立马,身后,一骑踏着尘烟而至,“禀报将军,魏续紧闭城门,城上火光未减,甚至兵马都未有调动。”
“此人当真是老辣至极。”太史慈冷笑一声,长枪一指,“传令,前方五里斜坡结阵,准备伏击张飞。”
“喏。”
骑兵如同大雨席卷大地,不多时,便登上一处斜坡,骑兵纷纷翻身下马,位于斜坡之后等待,太史慈下令人衔草、马衔枚,尽皆噤声,他来之前便询问过樊能,广陵以北,唯有此处,是绝佳伏击之地。
二里之外,张飞并未下令减缓行军速度,不久前,斥候来报,全淑江东军已出兵朝着广陵赶来,他心知魏续麾下兵马不多,若无自己勇武,必难守城。
“大哥却是听了陈元龙那厮鬼话,此人叛逆之徒,当日不迎兄长这州牧,如今又弃吕布降曹,焉能信之。”张飞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地,满脸愤慨。
一侧简雍早已习以为常,只能一直陪笑。
“不过,此番大哥以俺为先锋,却是慧眼无比,知俺者,大哥矣。”张飞放声大笑,声浪回荡在一里方圆,他并不担心敌军知晓他已至广陵,心里却是更渴望一战。
行至一里外,简雍抚须的手臂突然一顿,“三将军,且让军士放慢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