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着蔡琰的香肩,“此事当真?”
“吾父为官洛阳之时,早年还曾入太尉府中拜会,此事断无差错。”蔡琰盈盈笑道。
刘奇翻身下榻,满脸凝思,许久,他叹了口气,“杀其叔父之仇,陈元龙这等人物,岂会忘却。”
“可是……其渡江北来之际,陈汉瑜于其府上,两人商议良久,莫非,便为此事?”刘奇双眉紧锁,立即起身去拿架上衣衫。
“夫君作何?”蔡琰微微一惊,往常刘奇夜宿她处,从未着过片缕。
“此事事关重大,若非琰儿,吾险些忘却,吾与陈珪,有杀弟之仇,吾需得立即召集元直众人商议此事。”
蔡琰“咯咯”一笑,“夫君,此刻已是过了五更了。”
刘奇微微一愣,停下脚步,穿好外衫的手也停在了空中,他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哑然失笑,“倒是为夫忘了。”
他放下衣裳,迈步朝着床边走来。
“如此,便先歇息吧。”
“夫君,既然明日有要事,为何还要作怪。”
“人伦之事,古今君王便是每日须得早朝,也得遵循,为夫身为刘氏贵胄,焉敢不从?”
“那为何……为何要行那旱……”
……
此子一早,刘奇轻捂着额头,一不留神,便睡过头了。
当他来到堂内坐定,徐庶、张昭、张纮、许邵四人已经落座左侧,武将之中,太史慈、樊能、笮融三将亦在。
“汝等可知,那沛相陈汉瑜,乃是昔日吴郡太守陈公玮之兄?”
众人面色微变,张昭率先拱手一辑,“此事吾亦有听闻,只是……主公看重陈元龙父子之才,若他二人能不顾此等恩怨,愿侍吾江东,亦可纳之。”
“子布此言差矣,那陈元龙尚且不论,其父陈汉瑜,多受其叔父太尉陈球之恩,杀弟之仇,断然不会忘却,此番陈元龙渡江北来之前,尚与其会晤府中,密谋良久,莫不是居心叵测。”
“这……”张昭和张纮等人交换一个眼神,满脸复杂。
“元直以为如何?”刘奇目光一扫,看向徐庶。
“且先任之,吾江东欲取淮南,需安荆襄、徐州之地也。”徐庶起身,“今坊市之中传言,吕氏女子已失身主公,不知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刘奇拍着长案喝道。
场中文武纷纷缩了缩脖子,同时抬手一辑,“主公息怒。”
刘奇双眉微皱,目光看向徐庶,“汝此言何意,莫要遮遮掩掩,吾恕汝无罪。”
徐庶微微一笑,“主公何不,将计就计。”
刘奇微微一愣,正待回答,堂外已是有人入内汇报,长史是仪带着广陵太守陈登,已至府外,正待传讯,欲要拜会吴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