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仔细说,只是提到昨天妈身体不舒服,进了医院,让爸自己照顾下自己。”盛嘉年低声道。
江兮手抓着手机,片刻后又泄气。
没一会儿又起身说:“我还是给我爸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不要担心,不然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指不定多着急。”
江兮电话打给父亲,江父是着急,但也很体谅大家,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来医院守着江母。
江兮软磨硬泡没办法,只能妥协,答应去接江父。
江兮挂了电话,盛嘉年看着江兮:“答应了?”
这话一出,很显然暴露了他一直在关注她讲电话,她只是微微一愣,随后点头。
“他来医院或许很好,在家里我反而不放心,一边跑医院,一边还要去家里看看他怎么样。”江兮轻声叹息,随后有坐回盛嘉年身边。
转来兴都医院这边,一切都很熟悉,毕竟曾经江父治疗加复建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多时间。江兮曾经从楼上摔下来,也在这里躺了半年。现如今,躺在医院里的换成了江母。
江兮心底幽幽感慨,是不是他们江家就跟兴都医院有缘啊,挨着挨着的来,可以说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相互都认熟了。
江母在这一住院,几天是出不了的,还得密切检查几天后,商榷手术日。手术后还得观察修养一段时间。
一想到未知的明天,江兮心底就愁绪满满。
“既然已经想好了,那我让李助去接爸。”盛嘉年没有反对,只是顺着她说。
“好。”
江兮笑了下,往椅子靠背上靠。
家里一有人生病,这个人精神都垮了一般,怎么样都打不起精神来很发愁。
“别担心,相信医生。”盛嘉年安慰着。
江兮没说话,相信是一回事,但不担心是另一回事。
盛嘉年起身离开,江兮也没多问他,知道他去安排接她爸爸过来的事,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
警方昨晚就已经将帮凶抓捕归案,包括已经先离开的华子,三人同时被暂时关在局里。
而谢晚晴,今天上午抓捕在案。但她坚称这是跟朋友之间的私人恩怨,并没有到需要警方介入的程度。并且否认绑架,坚持只认为那只是跟朋友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朋友那么开不起玩笑,还报了警,说这里面是误会。
警方介于谢晚晴的陈词,不得不请召唤江兮去警局,然而江兮一上午都在忙她母亲的事,手机也在盛嘉年身上,所以警局那边,盛嘉年直接委托了律师去谈。
而此时,给盛嘉年电话的,就是那位去局子里的金律师。
金律师了解了整个案件,表面看起来折腾了不少人,但实际上很简单,并且背后做局的谢晚晴实在不高明,破绽漏洞一大堆。既然那么憎恨受害者,为什么不计划周到一点?
案子很简单,金律师很快了解了,所以给盛嘉年回电话,金律师是想知道盛嘉年究竟是什么想法,因为谢晚晴是盛嘉年身边唯一的女秘书,并且几年来都没有换过任何人,做到这个程度,这可不是件普通的事儿。
盛嘉年道:“按照正规法律走,不要问我。”
“盛总,那可是谢秘书……”
“她要伤的,是我老婆,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妻子,孰轻孰重?”盛嘉年沉声反问。
金律师低声应了句:“明白。”
金律师挂了点,盛嘉年深吸气,随后再给李助电话,让人去接岳父,同时又给江父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安排了过去接他的车,让江父随便收拾一下就过来。
江父忍不住又问:“江兮她妈妈没事了吧?嘉年啊,她妈妈是从来没有生过病的,这次真是病来如山倒啊。嘉年又要麻烦你了,谢谢嘉年。”
盛嘉年简单回应:“不用谢,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盛嘉年寒暄了几句,随后挂电话。
他身躯斜靠着墙,在想谢晚晴的事。
最终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实际上在江兮发出疑问的那晚,他就已经想过了。
能跟江兮接下那么大冤仇的人,真不多,一是她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学校里的同学不可能。二虽然已经入职两年,只有同部门才有时间接触,不是同部门别说得罪,就算见面都难。排除不同部门,那同部门就跟不过可能了。江兮跟同部门关系极好,她深谙“枪打出头鸟”之道,所以在部门,既没有抢人风头,也没有为难任何人。
常接触的同学和同事都排除了,此外还有几个人有动机害她?
连江兮都能将可能性想到谢晚晴,盛嘉年又何尝没想到?
盛嘉年回来,看江兮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朝她走过去,一下做把江兮的头拉近怀里,想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
“躺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