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童渊问着。
张超摇头道:“没,我这么正派,怎么会有什么坏主意?”
童渊道:“你别以为我感受不到你身上血腥气,你手里沾染的人命应该不下百数了吧!”
张超道:“生逢乱世,不杀人就被人杀,我也没办法。
再说了,如果我有什么坏主意,也不用自己动手杀人了。
就是单纯,才只能用杀人解决问题。”
“好奸诈的小子,一点都不似个娃娃。你的老师是谁?”童渊问着。
张超道:“家师程远志。”
“你是太平道的人?”童渊惊讶的问着。
张超点点头。
童渊问:“那你刚才为何还如此对那几个太平道的?”
“那您老说我要如何对他们?”张超笑问着。
张角问道:“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又不与本地太平道搞好关系,你来此究竟想要干什么?”
随着这一问,张超只发现,童渊竟似对他有了杀意。
他也不明白,童渊为何说翻脸就翻脸,他只深呼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精气神意凝聚对抗这股杀意和威压。
“晚辈劝说大贤良师约束黄巾军,少造杀戮,禁止奸淫掳掠,还有区分富人,只对付为富不仁者,大贤良师不采纳,是以愤而出走。”张超顿时说着。
童渊听得这话,顿时动容,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超道:“若有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哈哈哈,好,好,我倒小瞧了你。”童渊忽然笑着说着,身上杀意和气势顿消。
张超也松了口气,暗道:“还好,我就知道说这些肯定管用。”
随即,他便又取出那帛书道:“我出得巨鹿城,却是遇到一个能变化成狼的异族人,将之斩杀,获得此书。”
童渊接过,看到一半,顿时大怒,身上气势和杀意再次爆发。
张超强忍不适,只道:“晚辈认为,太平道和朝廷如何打,或者其他什么世家大族跟着打,都是自家内部的事。
可是若是有人趁机引进异族,让外人进来那便是该死了,所以晚辈打算刺杀这张纯,是以来到常山郡。
晚辈本就不愿意杀戮同族百姓,所以才对褚燕等不假颜色,避之不及。
我行的正,坐的端,却是问心无愧,不过前辈以为我是如何?
又有来此干何等恶事?”
说到最后,张超却是故意装得激动异常。
童渊也顿时面露羞愧之色,只道:“不想你小小年纪,竟是这般人物。老夫之前误会你,给你陪喝不是。”
说罢,童渊一口把剩下的酒喝下,说道:“老夫当年与人有过约定,不能主动对朝廷中人出手,取张纯的狗命便靠你了。
不过,日后,你便是我童渊的朋友。
你有事可以来寻老夫。
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令老夫为难的事老夫定不会推辞。”
张超不禁翻了翻白眼,为不为难还不是童渊说了算,事情到头他都可推辞,这承诺压根没大用。
不过,他也没想过童渊会如何,打消了杀意,得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承诺已经不错了。
“谢前辈!”张超顿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