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下心来,仔细给文殊缝针,每一针穿过皮肉的时候,文殊的身体都会狠狠颤抖。
疼在她的身上,却也疼在我的心里。
片刻之后,终于替她缝合好伤口,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这还是得益于小时候我学了些手工活,要不然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用干净的毛巾替文殊擦干净背上的血迹,然后上了一些金疮药促进伤口的愈合,最后缠上医用纱布,做完这一切,我已是满头大汗,就像虚脱了一样。
“还有……还没完呢……”文殊轻声说。
“还没完?还需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说。
文殊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带子……带子……”
哦,我反应过来,内衣带子还没有给文殊系上呢,于是赶紧帮她系上内衣带子,文殊这才翻过身来,她的衣服都变成了烂布条,但是穿在文殊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雪白的肌.肤在烂布条下面若隐若现,充满原始的诱惑力。
我咕噜咽了口唾沫,极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由于失血量过多,文殊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看上去半透明的,有点可怕。
不过暂时来说,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文殊指了指药箱里的一个药瓶,我递给她,她服下两颗药丸,面色好像明显有了好转。
“十三,谢谢!”文殊冲我点点头。
“谢我干嘛?我俩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我感觉这话好像说的有些直接,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哎,不知道老张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小弟徐逍遥,但愿他们已经突出重围了吧!”
文殊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让内八门灭亡的,我们一定不要放弃希望!”
我点点头,一把握住文殊的小手:“是的,我们永远都不会放弃希望!”
我看着文殊的眼睛,文殊也看着我,朦胧的光亮下面,一种暧昧的气氛在蔓延。
在这样的环境下,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通常会情不自禁地吻在一起。
我是一个俗人,所以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我厚着脸皮,慢慢向文殊靠拢过去。
文殊没有抗拒,她的脸隐隐透着红润,半闭上了双眼。
我的小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乱响。
我能听见文殊的心跳声,也很激烈。
我记得,只有当年第一次跟唐宝接吻的时候,才有这种心跳的感觉。
我也微微闭上眼睛,向着文殊的嘴唇慢慢凑上去。
十公分、五公分、三公分……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吻上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阴风倒灌进来,发出呼一声响。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和文殊分开。
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左手举着一个托盘,右手拎着一个水壶。
“白爷,你……怎么来了?”我挠了挠脑袋,心中一阵懊恼,刚才忘记房锁房门了,在这种关键时刻,白爷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白爷笑了笑,咳嗽两声:“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不用在意,我可以先退出去,你们继续!”
我挤出尴尬地笑容:“白爷,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文殊羞红了小脸,把脸颊埋在被单里面。
白爷走过来,一脸关切地说:“你女朋友伤得有些严重,不要做太过激烈的事情,知道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知道知道。
白爷放下托盘和水壶:“水壶里面有热水,待会儿可以洗个澡!然后盘子里是我专门为你女朋友做的晚饭,比较清淡!”
盘子里有一碗稀粥,两碟小菜,一荤一素,还有四个白馒头。
白爷说:“一个馒头是你的,一个馒头是猴子的,两个馒头是那条大黑狗的!”
文殊对白爷道了声谢谢,白爷拍了拍我的肩膀:“下楼搭把手,时辰要到了,我得抓紧准备一些东西!”
我应了一声,让文殊待在厢房里好好休息,然后跟着白爷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