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飞鹰都该算是你的人,可是如果只开油尖旺一个堂口,陈东话事,你的人在他手下愠水?虽然他们两个未拜你,可是是因为你这件事做的够威才肯跟你,你推他们出去,不说他们不理解,就算是外面的江湖人,都会笑你虾头,打下福升联,除了一个中环,其他地盘都交给了长乐,就算是忠心也不会是这样表的。”
黑星捻着佛珠慢悠悠的说道。
霍东峻总觉得黑星老家伙知道的想法,可是偏偏要当着自己说出来,就是逼自己无法真正的甩脱长乐的事务。
总不能霍东峻就直接跟黑星开口说,阿公,你不如让我做二路元帅,挂个闲职,我观塘给陈豪,中环给耀辉,其他地盘只要能让我观塘堂口的人进去愠水就得,社团需要钱我有钱就一定帮,社团出事就最好忘记我存在,不要妨碍我做正行,我做正行愠水快过捞偏门。
霍东峻觉得自己要真是这么对黑星说出口,黑星就算再看得起自己也会吐自己一脸口水,吃相实在太难看,摆明就是捞钱是自己的,出事就准备扛长乐招牌。
可是现在黑星话问出口,霍东峻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左手和飞鹰是要跟我,可是我对他们不薄啦,两块油水地,虽然这两块地盘是陈东的堂口,可是现在陈东手下无人,可以先算是借我兄弟过去帮手,这样就有江湖笑,等阿公你这次出面开山堂,陈东收了足够巴闭的小弟过档,想要给小弟机会出头,我就让左手和飞鹰回观塘,地盘我给陈东,人还是我的,最多半年,如果左手和飞鹰真的能在这两块地盘站稳,就算陈东想留他们,我都要让他们返观塘,有事给他们做。”
看到黑星不置可否,霍东峻继续说道:
“如果油麻地只开一个堂口,旺角再开一个堂口,人家会笑长乐穷命,有了地盘就开堂口炫耀,不如只开一个油尖旺。”
“你话字头去尖东插枝旗,是不是真的?那里清一色呀,你就算搞掂斧头俊,新记也不会让你一个长乐仔进场。”黑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之前霍东峻说的去尖东插旗的问题。
“插枝旗而已,不是插旗,插旗是扯掉对方旗号扫平对方堂口,插枝旗进去,即是我长乐自己不用抢其他字头地盘,开发出的新场,在尖东站住脚跟。”霍东峻看看灵堂的通道上,此时两位司仪已经频频看手表,准备开始安排人念悼词。
“你是不是有了愠水的新门路?”黑星捻着佛珠的手指停下,侧过脸望向霍东峻:“有门路要多关照社团的其他兄弟,社团做大,能撑你就更大,只想自己有门路愠水去不让社团兄弟沾手,我想你有脑的,不用我将啦。”
霍东峻叹口气,和黑星对话太困难,老家伙只要自己稍稍多说一些东西,他就能发现蛛丝马迹,然后找出答案,最重要的是,原来同黑星关系冷时,黑星看出来却从不开口,现在霍东峻答应对长乐有始有终之后,黑星发现霍东峻藏着的想法,会马上说出来。
“有门路,我一定第一时间关照字头的兄弟,放心啦阿公,司仪叫你上去念悼文呀”霍东峻被黑星问的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好看到司仪朝这边走来,对黑星说道。
黑星站起身,蛋挞文是长乐社七星之一,他是长乐社坐馆,蛋挞文的主祭悼文除了他,其他人都有资格,所以司仪过来请黑星,黑星只能起身跟着司仪登上了前方的礼台。
看到黑星离开,霍东峻才松口气,自己若是真要进尖东插枝旗,把飞鹰和左手留在身边才是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