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蛇一刀捅穿大懵的小腹,却没有急着拔刀,而是身体顶着大懵朝前冲去,手里紧握的马来砍刀朝左下割去大懵小腹被生生剖开一道巨大的伤口,脏器随着鲜血从体内滚落而出
“我挑你老母呀”铁蛇用力抽出马来砍刀,刀身带出的一股血箭染了铁蛇满身,大懵嘴里一股股的吐着鲜血,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看狼藉的伤口,双腿咚的一声跪砸在地面上
不等大懵身体朝前倒地,铁蛇满脸眼泪,双手抡圆马来砍刀,如同刽子手般用力劈落,将大懵的头一刀斩断大懵的半个头骨被一刀削掉血液压强将脑腔里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顶出染红铁蛇全身
“大佬”福升联大懵的小弟看到大懵被对方一刀砍掉半个头颅,吓的忘记了出手,被已经如同血人一样的铁蛇手下砍翻
其他福升联的小弟也都心生怯意,不断的朝后退着,眼睛不时瞥向那个提着马来砍刀的年轻人
“这次大镬大懵那家伙被人斩呀”文龙,阿豹,老鼠,细四几个人透过大巴,看到地上半个人头和只有半个鼻子以上就消失不见的大懵,阿豹惊叫出声
文龙一脚踢开车门:“给我斩死这群长乐扑街为大懵报仇”
虽然他平日总是瞧不起只懂打交的大懵,可是这么多年同门兄弟,被小小的长乐仔居然一刀斩,边个能忍下这口气
足有几百人的队伍从大巴车上冲下,涌向本就已经人数不多的长乐仔。
摩托车房紧闭的二楼,阿苏透过窗望着外面厮杀的人群,出口问道:“乐哥,还有燃烧瓶,是不是我丢几个出去,铁蛇他们这次撑不住啦”
乐仔可能是经过上次被砍之后,冷静许多,用手指搓着自己脸上的刀疤说道:“我们做了这些事,就是为了和肥强的人开战时扳回些局面,如果现在已经开砍我们仲要用偷袭的招数,就算打赢福升联,江湖也睇不起长乐观塘的堂口就看肥膘大鼻林他们能不能赶来”
陈东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酒楼大厅正中央,定定的望着酒楼大门,纵然此时铁蛇等人是远在街口与福升联的人搏命,但是喊杀声一样随风传了过来,每一声惨叫,陈东的脸就忍不住抽动几分。
飞仔峻是在弄险,赌上整个长乐观塘堂口来斗肥强,斗的过,肥强一败涂地,斗不过,整个观塘堂口就死无全尸,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大鼻林肥膘几个人扫完肥强的场,及时赶回来突袭
陈东记得自己说出担忧时,飞仔峻将当初自己对他说过的话还给了自己:“出行,若是连搏一次的勇气都有,活该一辈子不能出头”
可是真的到这一天时,陈东却现自己完全无法像飞仔峻那样,开着车如同置身事外,若无其事的返别墅睡觉。
自己今晚负责镇山堂,如果真的输,自己就算想找飞仔峻为兄弟们报仇,恐怕也再无机会。
墙上的时钟距离之前和肥膘通话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整个观塘堂口都在等这批人返来
肥强带着十几个手下小心的从石硖尾屋邮走出来,看看再没有长乐仔的踪迹,肥强这才骂道:
“我叼他老母的臭西飞仔峻居然够胆来偷袭”
一名小弟从对面街道看到肥强,急匆匆的翻过栏杆跑过来,大口喘息着叫道:
“大佬,长乐仔来了几百人,把我们地盘所有的场全都扫过东西全部被砸”
肥强双眼瞪圆,一把抓过这名小弟的领口:
“怎么可能长乐仔怎么可能来几百人扫场大懵他们一千多人已经踩去观塘”
那名小弟不顾肥强的暴怒表情,继续说道:
“梵仔哥传来消息,观塘道出车祸,伤了一百多兄弟,当场挂掉七个,大懵哥他们带剩下的兄弟赶去观塘继续做哩”
肥强用力将这名小弟推开,将手里的香烟直接攥灭
“飞仔峻,我挑你老母揸车过来我要杀去观塘长乐的堂口,亲手斩死飞仔峻个扑街”
“快一点挑你老母慢一分钟就有兄弟撑不住呀现在是回去救命”肥膘抓着移动电话朝开面包车的小弟吼道。
开车的小弟盯着前方开口说道:“大佬,已经踩到底”
肥茅和龅牙杰则急匆匆的朝观塘赶路,却忘记了绕道,直接冲入了观塘道,当看到交通警在前方拦路后,龅牙杰用对讲机对肥茅叫道:
“阿猫,掉头”
肥茅亲自开着另一辆面包车,听到龅牙杰的话,抓起对讲机说道:“不用掉,路障而已,闯过去,大不了以后终身吊销驾照,自己不再揸车,救兄弟要紧我当先”
说完放下对讲机,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肥膘亲细佬,踩动油门,不顾交通警员的阻拦,直接撞开简易路障,朝着前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