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威,你……”丹彻底收了眼泪,声线提高。
“丹,这样很好,你已经直呼我的名字了,说明你已经卸掉了你的面具。不要再像法国那样打悲情牌,我俩心知肚明,开门见山的说吧。”威惋惜的看着她,薄唇一勾。
“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你们俩兄妹欺负我妹妹,以多欺少了吧。“暗处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待我未反应,便很快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一愣,浑身僵住,冷汗直流。
我心惊,我能猜测到威将面临什么?我记得那个声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是丹的姐姐,黄埔雅苑餐厅的那一幕,已经充分领教过她的厉害了。
威嘴边的笑意转为坏坏的邪魅,一贯深邃的眸底泛起莫名的兴奋,慵懒的身子也坐直了些。
丹姐姐也将一叠的资料重重的甩在桌上,“林仪威,之前不了解你,现在我既挺佩服你又挺看不起你的。你的未婚妻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你不去找那个男人决斗,你反而来为难一个女人,是不是太软弱了,太不是男人了!“
威笑得更邪恶:“你是丹的姐姐是吧。那个男人,已经被我打趴在法国的医院,你们没收到消息吗?“
丹突然站了起来,眼底充满了不安和担忧,狠狠的盯着威,像是盯着凶猛野兽似的,“林仪威,你到底把牧怎么样了?“
“你最好把姜一牧打死了,让我妹妹也死了这条心!“丹姐姐不带任何感情,冷笑道。
威从档案袋里抽出几张照片,甩出桌上。
那是牧受伤的照片,在惠州牧家,即便我已经看过一次,看到受伤的牧血迹斑斑,心仍旧痛。
丹慌张的拿起桌上的照片,冷凝的眼泪再次汹涌流了下来,冲到了威的面前,扯住威的衣服,歇斯底里喊道,“林仪威,你到底把牧怎么样了,你要是害了他,我会和你拼命的,也会让你妹妹给他陪葬的。“
“徐玮丹,没想到,姜一牧还真是你的软肋,你对姜一牧倒也情深似海,痴情一片。放心吧,姜一牧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命还活着。”威拉开丹的手,淡淡的说。
丹重新拉住威的衣服,惊慌失措又咬牙切齿,“威哥,只要你不伤害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找你爸爸的麻烦,我也不会伤害小雪半根毫毛。”
威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丹,言语却是冰冷的,“徐玮丹,你确定你是爱姜一牧的吗?”
“当然,爱他胜过我的生命,只要你不伤害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她回答得很坚决,声音如鞭子般的凛然。
看到丹对牧受伤后,惊慌失措,语无伦次,止不住的眼泪,毫无遮掩的承诺,丹的这些强烈反应那一刻我的心是软的,我觉得我们对丹太残忍了。
她的这些本能的第一反应,无非也是爱牧到极致,就像牧的母亲那样,爱子心切的失控。
但威的话,却让我云里雾里。
“丹,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顾及彼此的颜面罢了,你说你爱姜一牧,如何爱?你用什么来爱?用心还是身体?“威漠然而讥讽的黑眸看着丹,像是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