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面前,防住了最可能穿帮的牧,没想到更棘手的事情在后面。以至于也影响了在整个事情的走向。
我没有想到,丹怎么就得知爸爸生病了,她说要来看望爸爸。
丹终究还是来了,即便预想了种种,发生时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接到丹的电话时,哥哥深圳中学的同学还没走,丹已在小区楼下,不是一个人,和广州的琴一起过来的。我想都到家门口了,不好意思不让她上来,况且有琴在,我想应该不会出现失控的局面,为了力保事情更稳妥些,我立马也给婷打了电话,叫她过来。
自上次见到她也有段时间了,还没来得及探究她和牧短信的真伪,婷的模棱两可在爸爸病后,我也没有心思去寻找答案。这段日子,爸爸的身体就是我全部生活的重心,我基本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就是家里医院这样跑着。工作的事情也放置在一边。
丹瘦了,一双原本像林心如的浓眉大眼,显得更大,唇色略显有些白,有点不像她的风格,以前丹状态无论多不好,出门前都会仔细的收拾自己,打扮得很光鲜,不像我经常素颜朝天,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琴状态也不是很好。
丹在厅里和父亲寒暄了几句,一直是笑盈盈的,看不出悲喜,看不出纠结,淡的如同水墨画一般。
下午已有好几拨人来看望父亲,担心父亲太累抑或太兴奋对他身体不好,威的同学起身告辞,我也提出去附近的西餐厅或茶舍坐坐。
威送他同学,顺便送我们去了一家茶舍。刚坐定,丹便和威聊起来,丹说,我们是大学很要好的朋友,四人帮成员,听小雪说起过吧。威深黑的眸子里盈满了笑意,说,这像是尘儿的风格,从小学开始就喜欢拉帮结派,在大学没打过架吧,以前小学到中学都会因为打架被老师家访。我斜眼看了下威,威亲昵的摸了下我的头,说,好了,不揭你的短了,上次在你们大学同学姜一牧跟前说她打架的事情,急得像什么似的。
牧名字的出现,犹如乱石击岸,击溃了原本安静的关系故往,丹的眼风扫过我,酸涩难忍的脸上出现了明快的光亮,丹说:“威你也认识姜一牧?”
我把话题抢过来说:“我父亲住院,他认识广州的专家,帮助我们联系了医院。”
威接话说:“是呀,多亏了他,看来尘儿大学人缘还挺好的。”
琴说:“呵呵,那是,被男生评为最可爱最受欢迎的女生呢。”威右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肩:“好难得哟,脾气这么臭的尘儿,经过大学这几年速速变成了淑女,可惜我错过了她这几年最青春逼人的时光,你们多说来听听。”
威和她们有说有笑,时不时爽朗的大笑几声,这就是威,和任何一个人都能聊,掌握这话题的中心,威性情直率,迷人的眼睛笑笑,别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牧属于闷骚型,慢慢渗透的主导,只有在我面前,牧的真性情才原形毕露。
中间婷来了。
婷来的时候,威刚好在问:“你们还有一个四人帮成员呢,他在哪?”丹说:“在肇庆那边做公务员呢,刚做了父亲。”
威说:“你们同学都还挺晚婚的,上次和牧还说起,这个时代我们也还算优秀吧,怎么就成剩男了,想不通。”
威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我。我低下头没吭声,却想起牧那天说的,你未嫁我未娶,才知他和威已经聊了这个话题,难怪牧心明如镜似的。
丹脸色有些异样,快速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有正面直视她,丹立刻就恢复了一贯的从容,笑盈盈的说:“那你们俩还不赶快,我和牧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们的婚房差不多装修好了。”